直到於曉婉十八歲那年,正值她的高考。
但是,於母卻因為一場意外離開了這個世界。
到死她都很遺憾,沒有看到自己的女兒走入心儀的大學。
於母去世之後,於曉婉便化動力為力量,打算考個的好的大學,讓天上的媽媽放心。
而於家父子,也因為一直忙著上班,回到家連口熱飯都沒得吃,就連衣服也沒有人洗,兩個人一反以往的光鮮奪目。
一直忙著工作的於父見狀,便把他老家的母親接到了城裡,讓她監督於曉婉的學習,順便做做飯,收拾下衛生。
這原本是一個很正常的操作,但是沒有想到的是。
於曉婉至此陷入了痛苦的境界之中,直到死去。
剛開始,於家老太婆會在她學習的時候,突然闖入她的房間,並且大聲吼著,「曉婉,好好學習,不准玩遊戲。」
就這樣,一次次的打斷她學習的思路。
後來,她把房間反鎖,於家老太婆又會在門口大叫,開始砸門。
理由很正常,看她有沒有不學好,有沒有認真讀書。
她也曾和她爸爸講過這事,她爸爸卻說,「你奶奶也是為了你好,女孩子嘛,最容易被那些小黃毛欺騙,你奶奶也是怕你關起門來做起不好的事情。」
一次兩次沒用之後,她只能買了耳塞,打開房門。
打開房門之後,於家老太婆卻把她沒事去撿的紙箱和礦泉水瓶放進了她的房間之中。
抗議依舊無效,她只能睜隻眼閉隻眼,假裝看不到。
再後來,離考試還有一個月。
她不過是周末去圖書館的時間,回來就發現她複習的幾本放在書桌上的筆記本都沒了。
她問她,「奶奶,你有沒有動我桌上的東西?我那幾本筆記本是不是你拿走了。」
剛開始於家老太婆不承認,後來又支支吾吾的說,「是我拿走了又怎麼樣?我是你奶奶,拿你點東西怎麼了?」
「那你還給我,那是我的筆記,考試的重點全在上面呢!」於曉婉快要哭了。
「沒了,我賣給隔壁小區的一個大姐了。」
於家老太婆理直氣壯的說道,「她特地找了我,說她家大孫子要高考,但是沒做筆記,讓我想辦法給她弄你的筆記本,一本給三百塊呢!這麼好的事情,我肯定要賣了!」
「那你賣之前,能不能告訴我一聲。沒了筆記我又怎麼複習?」於曉婉問她。
「你都看那麼久了,該記住的早就該記住了!記不住說明你沒這個讀書的命,還不如趁早出去打工,給你哥哥掙錢娶媳婦呢!」於老太婆對於她的行為毫無後悔之情。
於曉婉再次將這事告訴她爸爸,卻還是得到同樣的說法,「你奶奶歲數大了,你就體諒她一點。不過是一點小事,你回頭再找你同學抄一下不就行了。爸爸很忙,沒有時間處理你們雞毛蒜皮的事情。」
之後,於曉婉熬了幾個晚上,才又將那幾本筆記給抄了出來。
可是,這事情剛過幾天,於家老太婆又開始了。
她趁於曉婉去上課,居然把她養的那隻白色的比熊給殺了。
晚飯的時候,她熱情的招呼著於曉婉還有她哥哥於曉明,「明明,婉婉,快吃,奶奶特地給你們做的紅燒肉。」
於曉婉嘗了一塊,感覺不像豬肉,便問道,「這是什麼肉啊?」
「狗肉。」
反應過來的於曉婉跑到她養的比熊籠子邊,發現只剩下了一灘沒有處理乾淨的血漬。
那隻小狗,是她前兩年壓力大的時候,她媽媽特地給買來送給她的。
一直是她的精神寄託。
瞬間,她吐了,也崩潰了。
她不明白,那是她的親奶奶啊,為啥要殺她的狗。
不過,卻得到一句輕飄飄的話,「養狗啊太費錢了,又浪費你的學習精力,還不如殺來吃。你看你剛剛不是吃的挺香的嘛!」
她大哭,「那是媽媽送給我的啊,是我的朋友……」
話音剛落,她爸爸就給了她一巴掌,「還吃不吃晚飯,好好的日子就知道哭!愛吃不吃,不吃滾蛋。你奶奶特地做的,別沒事找事。」
之後,於曉婉又發現於家老太婆還偷偷的穿她的貼身衣物,甚至還拿她的牙刷刷她的鞋子。
她因為這事抗議過,卻直接被自己雙胞胎哥哥教訓,「你一天到晚到底在鬧什麼?奶奶歲數大了,你多體諒她一下。不要沒事就一點小事無理取鬧。」
之後,臨近考試的前兩個晚上,於曉婉放在抽屜里的准考證也沒了。
問於老太婆,是不是她動了她的抽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