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著周圍圍觀的人群,「諸位之中,可有今日在天香樓吃飯的賓客!可有誰見過本宮發酒瘋?嗯?」
頓時,縣衙之人推著幾個賓客走了出來,「啟稟陛下,這些人便是今日在天香樓吃飯的部分賓客!」
「嗯!」大澤帝滿意的點點頭。
「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五名衣著還算不錯的賓客連忙跪拜。
「嗯,朕來問你們,你們今日可是在天香樓一樓吃飯?」大澤帝淡聲問道。
「回陛下,正是!」幾人連忙應道。
「那朕再問你們,你們可親眼看見嘉禾公主在一樓酒後縱火?」大澤帝一臉威嚴的問道。
幾位賓客隨即老實的回道,「回陛下,並沒有!」
「對,我們看到的只是一個身材與嘉禾公主相似的女子,戴著面紗。」
「面紗之後的容貌到底如何,我們確實沒有看到!」
「是的,只是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句『嘉禾公主縱火』,我們才都誤以為是公主。」
大澤帝這才點頭,望向負責此案的縣衙負責人,「那個假冒公主的女子,還有人群說吆喝之人,你們務必要找到!」
「是,陛下!正在查找中!」
大澤帝這才看向周母,「周老夫人,你可話說?」
他望著周圍的人群朗聲道,「今日,我兒嘉禾並未出宮!一直陪著她的幾位皇妹在宮中喝茶,後來又去皇后宮裡陪朕聊天,又何來出宮酒後發瘋縱火一說?」
「不,不可能!」
吳母連忙搖頭,「我兒明明說的是,嘉禾公主心情不好,找了她幾個閨中密友去天香樓暢飲,他不放心便守在一側!」
「閨中密友?可本宮今日未曾出宮,何來邀請她們暢飲之說!」蘇漓冷笑。
「不可能!你們一定是在說謊!明明我兒就是因為你縱火才會毀容的!」吳母快崩潰了。
說好的,只是假受傷,沒想到弄假成真。
還沒有抓到嘉禾公主就在天香樓的證明。
這讓她如何是好啊!
「放肆!」大澤帝冷喝一聲。
他望向聞訊趕來的文武百官,「你們之中,與嘉禾交好的幾位嫡女,今日可有出門。」
「回陛下,小女未曾出門!」
「陛下,小女也未曾出門!」幾名大臣連忙應道。
大澤帝這才點頭,他冷下臉來,「周氏,你現在還有何話說?誣告皇室,罪加一等!」
「陛下!」
周母發出尖銳的聲音,「我沒有誣告啊!就是嘉禾公主縱火燒了天香樓,還讓我兒毀了容!妾身只是讓她成為了周家媳而已!我所求不過分啊!」
「哼!憑你兒子,一個小小的翰林,也想用潑髒水的方式娶我的公主?想的太美!」大澤帝冷哼一聲。
很快,人群中,又有人來報,「陛下,已經找到那位假扮公主的女子了!」
「太好了!快帶過來!」大澤帝朗聲道。
隨即,縣衙之人推著一名戴著面紗,身形與嘉禾公主一模一樣的女子出現在眾人面前。
女子身上帶著微微的酒氣,被粗魯的推倒在地。
「陛下,饒命啊!陛下!」見到聖顏,女子嚇得直接癱倒在地。
「說,你為何要縱火燒天香樓!」大澤帝冷喝一聲。
女子連忙跪倒在地,「陛下,小女子只是花滿樓的花魁!今日是一位公子使了銀子,讓小女子這麼做的啊!」
「哦,公子?那他可在現場?」大澤帝問道。
女子打量了一圈,隨後將手指向了躺在地上的周子硯,「就是這位周公子,是他讓我去的!」
「你胡說!你胡說!」周母快要瘋了。
就在這時,縣衙之人又帶著天香樓掌柜的和店小二出現。
「陛下,他們便是天香樓的掌柜和店小二,知曉天香樓的一些內情!」縣衙負責人隨即再次道。
「陛下,饒命啊!這一切都是周公子周翰林安排的啊!」
掌柜的跪倒在地連忙稟報導,「今日晌午,周翰林說要包下整個天香樓,而且還讓他的小廝將我們趕出去兩個時辰,直到傍晚時分才讓我們安排一樓接待賓客!」
「當時,我們就覺得一樓有些異味,但有著濃郁薰香的掩飾,我們也沒有在意。沒想到後來會出現這事啊!」
店小二也連忙說道,「陛下,其實小的是知曉那柱子上被抹了些火油的,可是小的怕周翰林滅了小的全家,便不敢聲張。」
大澤帝點頭,「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他周子硯的陰謀而已!」
「不,不可能!我兒不會的!都是嘉禾公主幹的!都是嘉禾公主幹的!」周母不死心的叫囔道。
「無知的婦人!人證物證俱全,你居然還敢狡辯!」
他望著眾人,「來人,傳朕的旨意,周家周子硯意圖算計嘉禾公主!算計不成又誣告公主,實在大不敬!現查抄周家,打入大牢,稍後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