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有氣性的大哥桎梏住小胖子,反手將他塞到人家親爸手裡,省的到時候污衊他欺負孩子。
一個弱小可憐,一個潑辣跋扈,任誰都知道該相信誰的話,再加上熊孩子搗亂,大家心中的天平早已傾斜。
「丁麗,你有完沒完,許強他們不跟你同流合污是正確的,難不成你還想當著我們的面逼供不成?
瞧瞧你都把孩子教成啥樣了,趕緊給小桃道歉。不然我們要將你所作所為宣揚到工廠里,看他們還願不願意要你這個品德敗壞之人」
丁麗血氣上涌,她沒錯憑啥道歉。抬眸正對上那個小賤蹄子挑釁的目光。整個人暴走,抄起掃把推開人群抽過去。
「小心!」
預想中掃把沒有落下,許桃看站在自己面前的親媽,眼淚不受控的落下。
「丁麗,你竟敢這麼對我女兒!」
許桃的力氣是遺傳親媽的,蘇香秀的力氣自然不小,伸手拽過掃把,一下又一下的砸到賤人身上,誰敢欺負她的孩子她就跟誰拼命。
圍觀的人見打的差不多了,才上前假模假樣的阻止,有些可愛的人還故意踩地上的女人兩腳。
「我...我要去派出所告你們!」
「走,我還要告你欺負我閨女,還告你們未婚通姦!」
蘇香秀提溜著人,像拎小雞仔似的毫不費力。
丁麗眼神驚懼,扒拉著門框死活不肯鬆開,「你胡說什麼,趕緊滾,我們家不歡迎你。」
四周鄰居也紛紛勸和,丁麗雖不是人,可也沒必要送進去,真要進去這個家不就散了嗎。
「秀啊,你閨女可還在呢,你也得為她想想。」
蘇香秀剛才氣性太大都忘記徵求閨女的意見了,此時有些訕訕放下手。低著頭走到女兒面前,像做錯事情的小朋友。
許桃擁撲入媽媽懷中,感受到久違的溫暖,眼眶通紅,「媽媽,我好想你。」
「誒,桃桃乖,媽在,媽在。」
蘇香秀語氣哽咽,多少年了,她家桃桃終於叫她媽媽了。
感性的人默默擦了眼角的淚水,有親媽的孩子是塊寶,沒媽的的孩子連根草都不如啊。
這些年許桃的日子誰能不知道,有個口腹蜜劍的爹,面甜心苦的後娘,趾高氣昂的奶奶,偽善的繼姐,跋扈的弟弟。
他們終究是外人能說些什麼,當然有的人覺得也是理所應當,女孩自然得向著家裡。
戲看的差不多了,時間也不早,在丁麗的道歉下,眾人紛紛散去。
「桃桃,你跟娘走吧。」蘇香秀語氣忐忑,一如十年前。
許桃依舊是搖搖頭,轉移目光,強迫自己不去看母親落寞的目光。
「不...不去也行,桃桃要是想媽了隨時來,今天你沒回家拿糧食,娘給你帶過來了。你還在長身體要吃飽,不然以後身體落下病根可不好。受欺負回家來,媽等你。」
蘇香秀拿過樓梯間的糧食袋,塞給閨女。
許桃擺手拒絕,看到親媽受傷的神色,連忙接了過來,「媽,你等等,我回屋拿個東西。」
許桃從客廳里薅了個背簍回到屋裡,往裡面放了大米白面各五斤,糙米十斤,一斤大白兔奶糖外加一些紅薯土豆。
這些都是年代那世帶過來的,也不怕被發現不同。
背簍裝的滿滿當當,從床上抽了些稻草蓋在上面,確定沒有人看得出裡面的東西才背著背簍出門。
「閨女,你裡面裝的是啥...呵呵,沒事,爹隨便問問,你干你的事情。」
接觸到閨女冰冷的目光,許強識相閉嘴。
他之前心裡還有一絲絲想反抗的念頭,鬧一場後什麼心思都沒了,報警不僅不能把人送進去,說不準還會直接將他們一鍋給端了。
「媽,咱們走。」
許桃挽著親媽的胳膊,親親熱熱下樓。她知道每次媽媽來,貴叔都會在樓下面等著,不敢上樓。
因為她見到人都會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又哭又鬧,漸漸的貴叔都會避免與她接觸。
蘇香秀還以為是閨女想開願意跟自己回去,臉上綻放出喜悅的光芒,整個人的狀態都不一樣了。
「桃...桃桃。」
朱貴看著小姑娘,有些慌亂,嘴張張合合半天憋出一句話。
蘇香秀觀察閨女的臉色,雙手緊張的揪到一起,生怕閨女不高興。可以後要在一起生活,避免不了接觸。
「貴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