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府醫號了一會脈,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這藥都是張老夫人壓箱底兒的,若隨便一個大夫就能查的出來,她就不會用了。
李嬤嬤想到可能藥剛入肚,還未散到身體各處,便道:「陳先生只管開些催吐的。」
這邊張煥謹吐的昏天暗地,另一邊張老夫人已經找到張侍郎,讓他去請御醫了。
像她們這樣的家族,也是有交好的御醫走動,雖平時不能事事都去求,但遇到棘手的,踏上人情也是能請一請。
等御醫進府,已是一個時辰後,張煥謹胃裡早就吐個精光,嘔出來的只剩酸水。
聽說張煥謹是吃錯了東西,李御醫眉毛微動,神色不變的搭上了對方的手腕。
摸了一陣脈搏後,李御醫搖頭:「無甚大事,時候尚短,未傷及五臟,催之瀉之即可。只大爺的腎精不足,脾胃兩虛,虛得好好調養……」
張侍郎表情差點裂開。
兒子不到而立,怎麼就腎虛了!
張煥謹臉色一黑,男人被說腎精不足,還被丫鬟婆子聽見了。
即使是信得過的僕從,面子也掉一地。
張侍郎揮手把人都打發出去。
細細詢問李御醫有什麼醫治辦法。
李御醫沉吟許久:「我開個方子,先喝上一旬看看。」
……
時萋把張煥謹招過來吃了頓飯後,她的飯食便正常了。
其實作為張府夫人,雖然管家權一直被張老夫人捏在手裡,但她本身並沒有在衣食上收到什麼剋扣。
一來張家要臉面,張老夫人也不是什么小門小戶出身,她可以在精神行為上折騰人,卻不會在衣食住行上苛待,必要的出府應酬都少不得宋時萋應付,總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
二是宋時萋娘家即便是窮官出身,畢竟是京里的官員,基本體面還是能維持的。特別是對高嫁的女兒,給的陪嫁即便沒有多出彩。基本規制還是符合的,這些嫁妝有田產,有鋪子,養活自己和一院子的丫鬟婆子一輩子都不成問題。
若是飯食上不合心意,宋時萋想要重啟一下張煥謹曾經的小廚房也不是難事。
只不過原主性子柔弱,又被張老夫人拿捏慣了,府上大廚房伙食也從未出現岔子,是以松香院的小廚房都是閒置狀態。
等時萋來了之後,也沒想起過這茬。這回飯菜現了問題,也沒有直接用小廚房自己單開火,這豈不是明擺著暴露了,讓張老太太心尖尖上的人嘗一嘗這「好飯菜」,也沒有耽誤多少事。
飯菜雖是正常了,但張老太太心裡忐忑。
擔心宋時萋是否察覺,又煩惱兒子的身體。
老太太不開心,也不能讓別人開心。
一大早時萋就被許嬤嬤這個老虔婆給吵醒。
「夫人,老夫人昨夜偶感不適,特請您過去侍疾。」許嬤嬤揚著嗓門說完,做出恭候狀:「夫人速速跟老奴去吧,別讓老夫人等急了。」
侍疾這一套,早些年常用來折騰剛進府的宋時萋。
翠微焦急的迎上來:「許嬤嬤,我們夫人還未痊癒,怕過了病氣給老夫人,豈不是弄巧成拙了。」
許嬤嬤眼角上挑:「我觀夫人已大好了,如今婆母臥病在床,夫人百般推脫,是不想去嗎?」
時萋笑了:「許嬤嬤稍後,我換身衣服就過去。」
老太太上趕著湊上來,她當然要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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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夫人倚在榻上,完全看不出得了急症。
時萋表情絲毫不變,對於張老夫人端茶倒水,捶背捏腿的差遣,手下動作毫不遲疑,面上更是一點怨憤都沒有。
既然張老夫人說得了急症,她當然得滿足對方了。
按照禮尚往的原則,不給她夾帶點私活怎麼行。
時萋作為一顆小天南星,是藥材,本身也帶毒。
如今她靈魂與肉體契合度高了不少,本身的能力也用的隨心所欲。
喝茶、吃藥的當,只要過了她的手都能給老太太加上料。
到了餵藥的時辰,時萋搶過李嬤嬤手裡的藥碗:「我來我來。」轉頭和張老夫人道:「還是兒媳來伺候您服藥。」
張老夫人淡淡瞥了她一眼,這次侍疾的態度倒是不錯。
只是她心頭的怨氣不消,怎麼對得起兒子遭的罪。
湯藥是太醫前日專門為張老夫人給開的滋補方子。
張老夫人喝起來沒壓力。
只是她不知道,湯藥在碗裡還是那個藥。
被時萋舀到勺子裡,就成了之前她們給宋時萋預備的那些加料的。
看著老太太一口一口把湯藥喝完,時萋心情大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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