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雪梅脸上挂着乐观的笑意,她现在满是“他乡遇故知”的喜悦。
张倾疑惑的问道:“你为何不去大淳理事馆?”
丁雪梅咬了咬唇,叹气道:
“我是女子,若是去了,怕是要被遣返回去的。”
张倾想她应该是刚从倭国过来,不知道理事馆里现在也有几十个女童在指定学校学习。
而留学的高昂费用都是她和张娇挣来的。
“我父母就是很普通的感冒去世的,现在我就想学好医术,若是将来回国能自己开个诊所更好。”
张倾笑道,“你定能达成所愿的。”
丁雪梅听完眼睛亮晶晶的。
“我听说朝廷的两位公主也来了,我才下定决心过来的。”
……
一晃半年多过去,李玉的欧美行程已经接近尾声。
张倾也因为钢铁和其他生意的事情,四处奔走。
理事馆的内务和东方馆的事情全部压在了张娇的身上。
这日,日头当空,天空湛蓝,微咸的海风吹淡了夏日的燥热。
张倾踏入理事馆大厅的时候,正听到张娇在大发雷霆。
“你算什么东西,我辛辛苦苦培养的女学生,你让她去给傅容暖床……”
“公主,您不看僧面看佛面,看着容郎的面上,您也不能如此侮辱于我。”
魏雁荷的声音冷清里带着倔强,显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
“容郎是男儿,他日夜辛苦的为了家国大事儿,让一个女子暖床这种小事儿,你何必小题大做,辱骂于我呢?”
魏雁荷虽然声音徐徐,带着理直气壮的说教。
张娇气的娇俏的脸蛋涨红,几乎跳脚,所以更加的口无遮拦。
“我骂你怎么了,别说当面骂你了,你要是听不清,我到时候让人给你刻在碑上。”
“她是我带来的奴才,卖身契在我手上,我自然能做主,就不劳烦公主操心我的家事儿了。”
在张倾的记忆里,魏雁荷永远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奴才是吗?按你这么说,你和傅容那个败类,还是本公主的奴才呢。主子说话不好使了吗?”
张娇语气里满是厌恶,以前不觉得,现在觉得这个女人真是让人恶心到极点了。
一想到自己曾经被傅容利用,屁颠颠地找到皇帝哥哥求情。
又死皮赖脸的把魏雁荷从慎刑司要出来的人是自己。
张娇每见一次这两人,就烦躁几分,恨不得分分钟把人打包回去。
他们带来的太监和侍女都学会了洋文,找到了自己兴趣和方向了。
这女人天天围在傅容跟前,成天三从四德的模样总是让人觉得碍眼的。
</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