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來說,像南宮厭生這樣,在冷宮中受盡欺辱長大的皇子是不可能會這麼輕易就對一個質子動心的。
但是……那質子的那雙眼,確實生的美麗極了。
想到這裡,南宮厭生微垂眉眼,語氣毫無波動的說了句,「如果你只是喜歡他的眼睛,挖出來收著不就好了。」
只不過是戰敗國送來的質子而已,就算是挖了他的眼睛之後再殺了他,祁國也不敢多說什麼。
要是祁國想要用這個作為由頭,藉口朝他們發難,妄圖肖想那些不屬於他們的東西。
以他們曦國的兵力,輕而易舉便可以覆滅他們。
更何況,因為祁瀟竹中毒的這件事,善人格已經吩咐下去,要徹底解決祁國這個隱患了。
想來要不了半個月,便會有好消息傳來。
唯一可能會造成些許麻煩的東西都已經解決了,就算他們現在就對祁瀟竹動手,也不會有人敢多說什麼。
「還是說除了他的眼睛之外,你還喜歡其他的?」
善人格:「……」
惡人格也不在乎善人格是否回應,繼續自顧自說道:「無論你喜歡他身體的哪個部位,宮內都有宮人善於此道,保管他的部位,不會隨著他的衰老而變的醜陋。」
和喜歡一刀結果仇人的善人格不同,惡人格更喜歡的是將人逼上絕路,慢刀子割肉。
這大抵是他們為數不多的區別吧。
見善人格一直都沒有任何回應,惡人格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們共處同一個身體,自然也了解彼此的秉性。
因此,惡人格並沒有要借著自己現在掌控身體的便利,直接去結果了祁瀟竹的意思。
「好了,既然你對他有興趣,那就暫時先養著他吧,等哪天你厭煩了他,我再送他下去。」
反正只是多養一張嘴而已,南宮厭生完全不在乎。
兩個人格短暫的達成共識之後,惡人格看著幾乎快要堆成小山的奏摺,忍不住嘖了一聲。
「就應該把這些奏摺全都砸在那些老東西的臉上,輕重緩急都分不清,也不知道要他們有什麼用。」
南宮厭生只是暴君,又不是昏君。
南宮厭生對這天底下的老百姓沒有什麼看法。
在南宮厭生看來,天下的老百姓都是他的子民,都很聽話,他也就沒必要去折騰他們。
再說了,南宮承那個老東西折騰了那麼多年,留下了那麼多的爛攤子,南宮厭生好不容易才把攤子理好,怎麼可能自己再把攤子砸爛。
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