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女人試圖往後挪,不想才一動那原本還有一點距離的利器就撞上了她的脖頸,那冰涼的觸感伴隨著疼痛,無不提醒著她,眼前這個人這會是真想要了她命的,當即駭得她再不敢有任何動作,冷汗就這麼一滴一滴往下落。
早知道她就不該逼得這麼緊了,她是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向好脾氣,泥捏一般的女人發起火來居然會這樣嚇人,要了命了。
見她這般女人的理智也回籠了,手上的力道也鬆了,生怕有了好歹就真出了什麼事情,她怎麼樣都不要緊,可她的女兒才十一歲,美好的人生還沒開始啟航,絕對不能讓這起子噁心玩意髒了她的道。
她話雖然是對胖女人說的,但眼神卻是看向她身後男人的,她知道自己這個妯娌一向都是那把刀,是這小叔子手裡的刀,實則一切壞主意都是這個看上去老實的男人在後面把控的,他才是這個家的既得利益者。
「現在知道要好好說了?剛剛要賣我閨女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要好好說?話我放在這裡,別把我逼急了,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逼急了拼著這條命不要,我也得拖你們一家一起上路!都給我滾!」
女人說完,夏盈盈也沒廢話,一腳踹將胖女人踹倒,順著女人的力道,鬆手讓她將手裡的利器拿走,胖女人脖子上還在流血,此時嚇得也有些腿軟,卻絲毫不敢停手腳並用的往後挪。
剛剛女人爆發後說的這些話信息量很大,這會兒鬧這麼大,周圍鄰里也都圍了上來,聽了她話里的內容,一個個都對這一家指指點點的,原本那縮在後面,讓婆娘衝鋒陷陣的男人再是不敢有什麼舉動,又被鄰里這般議論更是覺得丟了臉面。
原本還想說兩句場面話,可對上對面那一大一小倆瘋女人冷厲的目光,想也知道,說什麼都沒用,不定那瘋女人再說點什麼出來,於是也不管還在地上的婆娘,黑著臉轉身就走。
那對夫妻是走了,張家的這些個破爛事也跟長了翅膀一樣飛遍了大隊,成了這些村民茶餘飯後的談資。
要說這張國棟大家都挺惋惜的,那孩子著實是個能幹人,算得上是隊上很有出息的了,畢竟在這農村,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張國棟憑著自己的能力在城裡找到這麼份運輸隊的工作,確實算得上是很有能力的了。
當初村里不少大姑娘看上他,他都不樂意,非看上了那女知青,那知青除了臉好看,就沒一樣拿得出手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可偏人張國棟自己樂意,將人娶回家跟個祖宗似的供著,也不讓人上工,家裡家外一把抓的,這誰不說國棟家的有福氣?
國棟家的那位也是個性子悶的,平日裡也不願意與村裡的小媳婦們東拉西扯,所以他們也從來不知道原來國棟去了,那賠償款都進了二房的口袋,照國棟家的那話,還不止那賠償款,似是將國棟家的家底子都給搜走了。
第2章 七十年代2
要知道這會兒是七十年代末,一千塊在這落後的小縣城也那算得上是一筆巨款了,他們可從來不知道那張國棟老子娘那麼心狠,那心眼都偏到咯吱窩裡去了,將大兒子的賠償款全部都昧下,一分沒留給那娘倆,這也就算了,這兒子才走了多久,就惦記著賣了孫女給孫子換媳婦。
雖然這鄉下重男輕女是常態,但像他們家做這麼出的,也是獨一份了,畢竟這大兒子才去了多久?哪怕是惦記家產,但這吃相也未免太難看了些。
流言滿天飛,有那為她們娘倆抱不平的,也有說老張家錢最後就該歸還老張家的,畢竟國棟走了,那丫頭也遲早要嫁出去的,不收走那些個家底難道等著那知青卷著那些家底改嫁不成?
當然有那黑暗想法的到底是少數,但那些流言不管如何傳都傳不到娘倆耳朵里。
自那日前腳將人趕走,後腳娘倆就出了家門,實在是那推搡拉拽的將娘倆都傷得不輕,蔚藍身上倒都是些皮外傷,就夏盈盈被推倒的時候磕到了頭,傷得重一點。
將蔚藍嚇得不輕,當即去找大隊長家借了牛車,就將她拖去了醫院,這一去就在醫院住下了沒再回去。
傷勢看著嚇人實際上也沒多重,就是有些腦震盪,頭疼暈眩噁心都屬正常,頭昏昏沉沉的,夏盈盈乾脆閉眼安心的睡了過去。
陷入黑暗的夏盈盈實則睡得並不安穩,腦子裡屬於兩個不同的人生交織在一起的各種畫面衝擊著她的意識海洋。
她似乎又回到了自己少年時期,支離破碎的家,十幾歲就被迫輟學出去謀生,直到賺夠了供自己讀書花銷,再次踏入,再到之後在社會上的摸爬滾打,直到將近四十也沒有成家,不過也算得上事業有成,早早就在大城市安家,有房有車有存款,也將拉扯她長大的奶奶接到了身邊盡孝,再到奶奶百年喜喪,然後她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7_b/bjZcj.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