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公自然也是明白的,所以在處理了女兒的後事之後沒多久他就又回了邊疆鎮守,夏盈盈難免得來看顧著點,也是為母盡孝了。
這幾年邊關就沒消停過,五哥今年也到歲數了,便是最近要準備去前線了,夏盈盈這次也正是為此而來。
她在外祖母這邊與姐姐妹妹好生相親一番,幾日之後,張五郎離開時,她扮做男裝打扮成隨侍,留書一封便跟著張五郎便一同出了城,隨後與另一波人匯合,領頭的是一個跟她五哥差不多大的少年。
這下原本二十人的隊伍變成百人,夏盈盈混在裡面就越發不起眼了,再加上她有意避著,因此張五郎當真就沒發現他家小表妹跟著在。
直到行了三日之後,這天夜裡,夏盈盈才主動找上了張五郎。
「誰!出來!」
張五郎一進驛站房間就察覺到了陌生的氣息,當即喝道。
「別喊,哥,是我。」
夏盈盈連忙從床後面探出頭來,這才發現他五哥身邊還站著個人,可不就是那中途加進隊伍的少年郎嗎!
張五郎看明白對方的模樣,眼睛頓時瞪得跟銅鈴一般,但幸好還有理智,礙於身邊還跟著個人,到底是沒她的身份嚷嚷出來,只是又驚又怒道:「你······你簡直就是胡鬧!」
「我怎麼就是胡鬧了?我是來幫忙的!」夏盈盈不高興道,她可是準備了三年呢。
「你能幫什麼忙,明日一早,我便讓當歸送你回去!」張五郎無情道。
「五哥!你怎麼這樣?我不回去,我都說了我是來幫忙的,你怎么小小年紀就這般古板?」
張五郎都要被這小妮子給氣笑了,上前兩步就要去教訓她,隨後又想到身邊的人,到底壓制這怒氣,臉上擠出個不怎麼好看的笑對著身邊的人一拱手到:「趙兄,待我處理完家務之事再去尋你如何?」
趙嶸看著對面尚還稚嫩的驕縱少年,只以為是張家偷跑出來的小輩,畢竟小孩兒剛剛都叫張五郎兄長了,這跟玉娃娃似的有靈性的少年,確實不適合戰場,他就該長在太平盛世,溜街打馬,快活肆意的活著。
但又一想到如今的飄搖的世道,以及那詭譎的朝堂,是啊,太平盛世又談何容易,他對著張五郎一頷首:「張兄便處理家務事吧,趙某不急。」
直到人走遠,夏盈盈才過去將門給關上,轉頭對著她五哥問道:「這笑面虎是誰?趙可是國姓,那昏君怎麼捨得會讓自己兒子去前線?所以這是宗室里的哪個冤大頭?」
「你要死啊!」張五郎連忙上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幫她物理閉麥。
「你要再這麼口無遮攔的,我現在就送你走!」
「哼!」見他這般緊張,夏盈盈到底是沒再繼續說什麼了,只是從鼻子裡哼了他一聲,隨即拍了拍張五郎的手,讓他拿開。
她對老皇帝不滿已久,自她外祖父那次無召回京起,那老皇帝明面上雖然沒說什麼,只是罰了半年俸祿便揭過去了,可暗地裡卻三番四次的下絆子。
這幾年邊境戰事頻發,可朝廷卻對將士們的補給經常跟不上,先是削兩成到現在都砍半了,媽的,將士們吃不飽如何去打仗,又想馬兒跑又不想馬兒吃草,就沒見過這麼狗的。
兵部那些倒是據理力爭,但戶部死豬不怕開水燙,只說沒銀錢,沒銀錢狗皇帝一座又一座的行宮修著?那麼一大把年紀了,也不見他修身養性,還在民間到處讓人搜羅美人?
可惜他對後宮那麼勤勞,到如今天命之年了,也才就得兩個孩子,一個是東宮皇后所出,也就是太子,還一個據說是當年皇帝行宮時酒後與一宮女所出,只是二皇子母妃不得寵,皇帝將他們娘倆扔行宮直到幾年前他才被接回去,不過就是接回去了也不怎麼受重視罷了。
但不受重視跪不受重視,到底是老皇帝唯二的兒子,那昏君定是不會捨得送去前線的,可惜夏盈盈猜錯了,老皇帝雖然沒打算送自己兒子上戰場,但架不住這個兒子自己想去啊。
再加上皇帝心裡那些隱藏著的不能明說的心思,於是給了這個兒子半塊虎符,當真就讓他跟著一起走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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