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進屋後就停在那裡了,轉身看著她,這是詢問她要住哪張床的意思?
劉盈擠出了尷尬不失禮貌的笑,隨意指著門邊一張床道:「就放這裡好了,謝謝。」
「你受傷好好休息,我幫你將床鋪上。」
這大概是他們見面到現在說的最長的一句話了,說完便將那包紮著的棉被給鋪開,三兩下就給她將床給鋪好了。
劉盈是真的目瞪口呆,不是,他剛剛不是還因著她多看他兩眼就害羞的嗎?現在是鬧哪樣?她哪怕之前確實有在腦子裡自嗨的行為,但她也只是思想中的巨人,現實中的矮子啊喂!
這位到底明不明白他自己在做什麼?他們才認識不過一個多鐘頭,他就上趕著給她鋪床,鋪床啊,那是她睡的地方,屬於私密地方誒~
頓時劉盈感覺到極其的尷尬,腳趾扣地的那種,好在這時候兩個室友都進來了,不過看到在那幫著劉盈整理被角的漢子也是靜默了一瞬。
好在男人沒多待,將被子疊成豆腐塊之後,便往外出,劉盈也似是才反應過來一般,連忙從自己另一個行李包里拿出了兩顆雞蛋,這還是火車上那位「忠人之事」同志給她準備的,除了雞蛋還有餅子饅頭等乾糧。
「等等。」
她一喊,對方就停下了,轉身認真的看向她,那眼裡似乎在問:還有什麼事嗎?
劉盈將兩枚雞蛋舉到他面前:「剛剛謝謝你,這個就當謝禮。」
見對方半天不接,劉盈也失去了耐心,直接拉過對方的手,將雞蛋塞進了對方的手中。
她並不想占人便宜,重要的是她還不清楚自己處於什麼環境下,貿然的接受一個男性的示好,並不是什麼好事,雖然這位同志長得很是標誌,也正好踩在她的審美點上,但不妨礙她有自己的原則。
她了了自己的事就轉身回了屋,留下手裡拿著雞蛋半天回不過神的青年,他此時滿腦子都是對方小手剛剛抓住他大手時柔軟的觸感,讓他酥麻不已,直到握著兩顆蛋回到自家。
江母看著今日很是不尋常的兒子,放下手裡的笤帚,走上前:「發生了什麼?你不是跟大隊長去接知青了嗎?怎麼跟丟了魂似的?」
他們家雖然不重男輕女,一兒一女都是一樣的養著,但是在這鄉里,又是這樣一個年代,不得不說家裡還是得要男丁才能立得住,不被別人欺負的。
他們家算是人丁稀少,早年江父因傷病退,回到村里當了支書,因著江父是退伍軍人,他們家雖然人丁稀少也不難過,再後來兒子當兵更是給他們家爭光,但外人看著風光,之後當自家人才擔心孩子的安危。
孩子立功越多,證明參加的任務越是危險,她還記得三個月前聽聞兒子重傷消息時,當時她都嚇得亡魂皆冒了。
好在最後撐過來了,哪怕身上落下了殘缺也不要緊,只要孩子人好好的她就什麼都不求了,因著那次之後他也失去了重返一線的可能,但好在部隊退伍轉業也安排了工作,這段日子不過是在家養傷,等傷好了就得上崗了。
這兩日才好些,她就想著讓孩子跟著出去走走,就當散散心,沒想到出去一趟回來更呆了,這可如何是好?
而江堰呢,聽到他媽的吐槽,下意識的將手裡的雞蛋往口袋裡一揣,臉上又恢復了那面無表情的模樣,沒事人一樣往柴火堆那邊走,拎著斧頭就要幫著劈柴。
被江母一巴掌拍在後腦勺:「老娘好不容易將你養好些,你給老娘安分些,還有口袋裡雞蛋我都看見了,藏什麼藏,害怕你娘搶你的?」
江母內心第六感告訴她,這裡面絕對有事,就她兒子那性子,跟他老子一個樣,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收人家一毫東西。
況且他剛剛還那個鬼樣子,一看就有貓膩,自己肚子裡爬出來的,她能看不懂自家兒子那德行嗎,他剛剛那表情分明是蕩漾的。
一想到這裡,她的雷達就自動打開了,是她想的那樣嗎?可能嗎?他這母胎單身二十五年的木頭樁子難道真開竅了?
不過她知道自家兒子的性子,他不樂意說,那別人是怎麼都撬不開他的嘴的,索性她也不問了,但凡真有點什麼,總會有蛛絲馬跡的,她早晚得知道,這麼想著只是那雙眼睛一直就沒從江堰身上離開過,腦子裡已經開始暢想著兒子娶媳婦的畫面了。
劉盈可不知道因著自己的兩個雞蛋讓人想了那麼多,她這邊氛圍倒是挺輕鬆,兩姑娘也不是喜歡挑事的人,不過卻她隱晦提醒了她兩句,大意就是要對人有些防備,不要太實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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