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姝怡跌坐在地,還沒來得及慘叫,就被鶴月一把掐住了脖子提了起來。
聶珊驚呼,溫姝怡惶恐,鶴月冷眼看著她:「溫姝怡,你是不是想找死?」
如今,聶家人以及陸傲辰都在同皇上說話,無人注意到這邊。
「你……你做什麼?我可是三王爺的側妃,你敢動我,你就不怕……」
溫姝怡的話還沒說完,鶴月手下就用了勁,溫姝怡的面上的血色立馬褪去。
聶珊看見這一幕,是攔也不敢攔,又怕她真動手殺了這溫姝怡。
但慶幸,在溫姝怡差點暈過去時,鶴月鬆了手,她緩緩吐露:「溫姝怡,你最好收斂點你的性子,別惹得我不快,不然我有的是辦法治你!」
見此情形,溫姝怡那還敢囉嗦半句,就只是哭得涕淚交加,再不見半點才女清高傲氣的模樣。
鶴月卻沒有放過她,蹙眉踢了她一腳,使喚道:「給我三姐道歉。」
聶珊一愣,她沒想到,鶴月如此動怒,居然是為了她。
在鶴月的壓迫之下,溫姝怡當然照辦,也是在聶珊心軟揮手示意她離開之後,溫姝怡立馬就想跑向陸傲辰。
但這時,鶴月輕飄飄的告知了一句:「敢訴半句苦,可沒你好果子吃。」
溫姝怡又立馬轉了個方向,跑向了從府上帶來的馬車之中,想來是不堪受辱,想找個地方發泄一番吧。
鶴月也難得去管,她這般對待溫姝怡,其實不光是因為她出言罵了她的三姐。
在原文中,聶珊也時常因為原身的緣故,來教訓這個溫姝怡,三姐話語犀利毒辣,常嗆得溫姝怡回不了嘴。
後來,溫姝怡正式上位後,第一時間便是抓來聶珊,用燒紅的鐵烙了她的嘴,拔了她的舌。
鶴月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不光是因為原身有這個訴求,待她好的人,她也會好好照看著。
而面對她的維護,聶珊是頗為感動,覺得她的小妹真是長大,只是做法太狠,把溫姝怡嚇得都哭出鵝聲。
最終,在一眾人的見證下,鶴月成了聶家軍的一員,隨聶震遠和聶赫出征,去抵禦想來侵犯他們國土的匈奴。
她離開了京都,騎在馬背上,果真英姿颯爽,惹得不少少女的低聲議論。
賀楠曾在她路過的街道,打開過窗,瞧她一眼,這次,她沒有回頭,只留給他一個背影,隨著隊伍漸漸消失。
唯留有一句,在賀楠的耳邊迴蕩。
「等我回來。」
………
陸慶四十三年春。
距離鶴月參軍已經兩年,在所有人焦急的等候下,前線終於傳來了消息。
不是死訊,也不是戰敗的消息,竟是那喜訊,還是大喜!
說那驍勇善戰,與他們鈺蘭國糾纏許久的匈奴被打得節節敗退。
他們的首領還簽下協議,願臣服鈺蘭國的君主,永不再侵犯。
百姓都以為是聶老將軍膝下那兩名兒子的功勞,但問起後,才知曉,竟是那……
「鶴月?!」
聶老將軍原本撐著疾病纏身的身子,都準備前往戰場上支援,怕兒女們出事,畢竟那群匈奴可不是好對付的角色,不然怎麼能與之糾纏那麼多年。
但沒想到,他才要動身,事態就發生了轉變。
「你說鶴月立了大功?!」
他抓著來報訊的人,瞪大了眼,皆是不敢置信。
「當然了!聶將軍,你是不知道,原本聶小姐去時,軍隊裡的都瞧不上她,覺得她是來胡鬧的。」
「但萬萬沒想到,在緊要關頭,還是她出謀劃策,才擊退了敵軍!」
此刻報訊的人嘴皮功夫比那說書先生來都還要利索,將事情說得是繪聲繪色。
連鶴月是如何騎著馬,手握彎刀,救出被困的兩位兄長,衝進那匈奴首領的帳中,壓著首領的腦袋,逼迫他簽下協議的一幕,都描述得出神入化。
「好!好!」祖母聽到這消息,喜極而泣,被丫鬟扶著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只笑道:「不愧是我聶家的孫女!」
鶴月帶領著聶家軍,贏了這一場仗,是如何的光榮,如何的令人敬佩。
但有人卻不樂意了。
「聶鶴月怎麼會贏?她一介女流之輩,怎麼能贏?全是謠言!胡說八道!」
王爺府內,陸傲辰在妾室的屋內,原本想與貌美的侍妾,來一場魚水之歡。
如今,聽到這個消息,倒是沒有興致。
畢竟鶴月立功,擊退匈奴,壯大的可是聶家,他往後要是想報那日欺辱之仇,談何容易?
他一邊覺得是情報有誤,一邊又心亂如麻,終是推開了侍妾起身,準備親自去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