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洛然浩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開始拿來處理傷口上的東西。
碘伏、紗布、酒精……一頓操作之後,傷口已經包紮好了。
這一晚,他卻怎麼也睡不著,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幕,他有些懊惱自己太過急躁,如果明明來,事情肯定不會發展成這樣。
最終,他到底還是失眠了,從很早的時候起,他就有嚴重的失眠症,每天都需要靠大量的安眠藥來麻痹自己才能稍微睡一會兒。
他不想依賴藥物,可他躺在床上,本就有心事壓身,怎麼也睡不著。
沒辦法,他只能拿來了一瓶安眠藥,仰著頭,露出了那性感的的喉結和那標緻的輪廓,把安眠藥放在嘴裡,就這樣順勢著咽了下去。
天微微亮的時候,洛然浩才睡著。
這個暑假最後的時光,他是在練習室度過的,他見不到鶴月,也聯繫不上她就只能將自己的情緒發泄在舞蹈上。
「洛然浩這是怎麼了?」
馬櫟看見他像是瘋魔了一樣,反反覆覆的扣一個動作,不禁像張逸問道。
張逸刷著手機,頭也不抬,像是因為什麼,已經習以為常:「別說他不正常了,就連旁邊那位有有些魔怔。」
張逸揚了揚下巴,示意馬櫟看旁邊。
這下,可把他給驚呆,只見何峻帶著耳機,手上的筆不停的在寫,似乎是在構思新歌曲。
可是他寫了又擦,擦了又寫,那紙都快破了,他都沒能寫下完整的一句話,再細看,他的眼底都有些烏青。
「這兩位是……」
馬櫟感到十分疑惑,張逸嘆了聲氣,起身摟著了他的肩膀,故作玄虛的開口道:「你知道這世間什麼最折磨人嗎?」
馬櫟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曉。
「是愛情啊,古人就說,要問這世間情為何物,只教讓生死相許。」張逸像是參透了這其中的奧妙般繼續道:「能讓人拋開生死,可見這愛情有多偉大。」
「是啊,愛情真美好啊。」
馬櫟已經被他給忽悠去了,但張逸在這時突然給了他一個腦瓜崩:「美好個屁!我是讓你遠離愛情,愛情會讓人變得不幸!」
「你說就說!打我幹什麼?」
倆人又開始鬧了起來,這下立馬有倆人朝他們投來一道凌厲的目光:「安靜!」
張逸和馬櫟摟抱著,在他們瘮人的目光下,瑟瑟發抖。
果然,會讓人變得不幸。
倆人連忙出了這間練習室,而他們在出門那刻,撞上了一人。
「師姐。」
馬櫟老老實實的打了聲招呼,白露笑著回應,將提來的奶茶遞給了他。
在柒柒娛樂公司還沒有發布只收男練習生前,她也是裡面的練習生,還比他們早出道肯定是要被叫師姐的。
這個事鮮少有人知,反正外界是不知曉的,張逸看著白露,愣在原地。
「傻了?」
白露見狀,拍了拍他的臂膀,打趣道:「又壯了啊。」
張逸尷尬的笑了笑,但很快他又上前去攔下準備進練舞室的白露,開口問道:「你來做什麼?」
「看看你們不行啊?」
白露回答得含糊,張逸下意識的以為她是因何峻而來,立馬又攔下,他看了眼在一旁喝奶茶喝得正起勁的馬櫟,忙把白露帶到一邊。
「你難道忘了上次,你跟何峻說的話了嗎?」
「說的什麼?」
白露開始裝傻,張逸可是有些恨鐵不成鋼,要他說,既然她都硬氣了一回,那定是要一直硬氣下去,她這樣放出狠話,又屁顛屁顛的來倒貼,有什麼意義?
這樣想著,他自然也是這樣出口勸阻白露。
「天下有35億男人!」
何必為了一個何峻,如此放低自己的身段,
白露噗呲一下笑了出來,因張逸的認真和可愛。
「我不是因為他來,我沒那麼喜歡倒貼。」
她是個灑脫,也是個敢愛敢恨的人,她既然已經對何峻說出了那樣的話,自然不會糾纏不清。
這可讓張逸有些雲裡霧裡,不是為了何峻,那是為了誰?畢竟當初做練習生時,她就和何峻的關係最好也是最特殊。
這時,何峻和洛然浩出來,應是折騰累了,出來透透氣。
白露提著奶茶走去,看那樣子是朝著何峻的方向,張逸不由搖頭嘆息,因她的執迷不悟。
可是白露並沒有停在何峻跟前,她轉了個身,把奶茶遞給了洛然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