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再說了,我不想聽。」
陸婉柔知道這些道理,可是她已經不想等了。
她換了個話題:「對了,之前讓你審問紅杏,問出什麼了嗎?」
之前那件事到現在還沒有結果。
紅杏到底是誰的人?又為何要陷害她?
陸婉柔想要弄清楚這件事的意願前所未有的強烈。
她手虛虛搭在小腹,微微垂下眼帘,像是在保證又像是在贖罪:「孩子,娘會為你報仇的。」
所有傷害過過她孩子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說到這兒,秋霜一下子把信的事拋到腦後,自責又氣憤。
「還沒有,那個紅杏嘴硬得很,怎麼問都不說,也不知道她背後的主子給了她什麼好處。」
陸婉柔語氣淡淡的:「這還不簡單?她總該有父母親人吧,把他們控制起來,不怕她不說。」
秋霜一怔。
在她的印象里,一直都是禍不及家人。
「小姐,這樣不好吧?」
「不好?」陸婉柔目露恨意:「她想要毀我名聲的時候怎麼不想想,這樣做會不會對我不好?」
「更何況我也不是真想對她家人如何,只是威脅她一下罷了。」
秋霜一想也是。
「奴婢明天就去做。」
陸婉柔抬手:「不,未免夜長夢多,你現在就去,還有那個叫柳越的書生,把他也找出來問清楚。」
現在?
窗外漆黑,天上無星無月,寒冷濃重的夜空為黑夜添了一絲沉重的氣氛,山雨欲來。
……
沈瑤瑤自從知道自己快下線之後已經不想搞事情了,每天窩在蕭律的書房看各種有趣的誌異怪談。
為此,蕭律專門在旁邊加了一張小巧精緻的桌子。
不過沈瑤瑤不怎麼愛趴在桌子上,每次都是躺在軟榻上,整個人埋進鬆軟溫暖的被子裡,側躺著看書。
蕭律每次勸她:「瑤瑤,坐起來看,這樣對眼睛不好。」
沈瑤瑤充耳不聞。
蕭律無奈:「瑤瑤,端莊一些,否則以後嫁人了會被婆家說的。」
他一個大男人天天操著老媽子的心,不僅要管政事,還要管沈瑤瑤的教養問題,太難了。
沈瑤瑤不甚在意地撇撇嘴,撒嬌道:「有表哥在,沒人敢說我,表哥會為我撐腰的對不對?」
此話一出,蕭律都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
沈瑤瑤更加放肆,躺得更加心安理得,有時候手舉著累,就叫來蘭香念給她聽。
嚴肅的書房重地幾乎成了她的娛樂室。
下人們更加見識到了沈瑤瑤的受寵程度。
這天,蕭律照舊在書房處理摺子。
忽然,面前出現一個與冷硬嚴肅的摺子截然不同的的紙張,上面的字跡也奇怪,似乎是三個人寫的。
有簪花小楷,像是女人的字跡,有如初學幼童一般的凌亂的字跡,還有一道字跡筆鋒有力,像是男子所寫。
最下方還有三道指印。
他不由奇怪。
然而看過信的內容後,他眉頭皺起。
不錯,這封信是陸婉柔放在這裡的。
用父母威脅後,紅杏果然招認是沈瑤瑤指使,還拿出了證據,一個赤金鐲子,沉甸甸的,一看就值錢。
至此,陸婉柔對沈瑤瑤的恨意到達了頂峰。
信中詳細闡明了沈瑤瑤指使紅杏的全部過程,還有紅杏自己的悔悟之語。
最後是柳越表達自己的懊悔之意,並說明自己受奸人蒙蔽,無意冒犯王妃。
字裡行間誠意十足。
下方按著三個鮮紅的指印。
蕭律手無意識捏緊,信面出現褶皺,眼角閃過一抹金黃,他推開摺子,一個熟悉的鐲子映入眼帘。
這個鐲子似乎是他前段時間送給沈瑤瑤的那個。
再想到信中的內容,他臉上的表情複雜。
「瑤瑤。」
沈瑤瑤正在他的書架上亂翻,嘴裡還嘟囔著怎麼都是些無聊的書,驟然聽到自己的名字,嚇了一跳。
「表哥,你怎麼突然出聲?嚇我一跳。」
蕭律當做沒聽到這句話,而是拿起金鐲:「瑤瑤還記得這個鐲子嗎?」
沈瑤瑤腳步輕快跑過來,接過鐲子仔細看。
這種俗氣的金鐲她有很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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