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宮時,齊禎院子裡也有一個鞦韆,是專門給她準備的。
當時她只是東宮裡一個小小的選侍,但齊禎很寵她,不僅命工匠為她做鞦韆,還親自推她。
這時,沈星白突然氣喘吁吁跑過來。
「皇姐,大事不好了!」
沈瑤瑤依舊慢慢悠悠晃著鞦韆:「什麼大事不好了?」
沈星白想起自己在父皇桌上看到的那封信,臉色不是很好。
「是宣國那個太子,他給父皇寫了一封信,信中居然提到聯姻,想求娶你。」
沈星白冷哼一聲:「真是白日做夢!」
「哦?」沈瑤瑤坐在鞦韆上慢慢停下來:「你說的是真的?」
沈星白點頭:「當然是真的,我親眼看到的,要不是父皇突然回來了,我還想抄一份過來給皇姐看呢。」
也就是說……
「你偷看父皇桌上的東西?」
沈星白說話聲瞬間停下,一本正經地辯解:「這不叫偷看,父皇把信放在桌子上,我只是不小心掃到一眼而已,誰讓他不把東西收好。」
沈瑤瑤笑了笑,人不大歪理還挺多。
他小聲嘟囔:「再說,之前父皇還親自教我批閱奏摺呢,他桌上的東西我都能看,皇姐也能看,真正重要的他都收起來了。」
那封信確實是沈徊刻意放在桌上給沈星白瞧的。
如果讓沈徊來選,自然是不希望瑤瑤嫁到宣國聯姻,但他拿不準沈瑤瑤的意思,只好先讓沈星白探探口風。
沈星白睜大眼睛:「皇姐,你可千萬不要答應啊,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從宣國接回來,這才過了多久他們就來搶人,太不要臉了!」
沈瑤瑤覺得他說話好玩,便想逗逗他,故作苦惱:「可我總是要嫁人的。」
「這有何難?」沈星白突然揚起下巴,眼睛微微眯起,和沈徊如出一轍的睥睨表情,初顯皇權的威勢:「皇姐可以招婿,等我長大了,就將全天下的男子都召來供皇姐挑選,皇姐挑最喜歡的那個做駙馬,剩下的養作面首,豈不快哉。」
時下男子皆三妻四妾,卻要求女子三從四德,沈星白這話在現在的人來看實在是與禮教相背。
沈瑤瑤挑眉:「你真是這樣想的?」
沈星白點頭:「自然是真的。」
「皇姐不必擔心,你是公主,身份尊貴,合該如此,誰也不敢說個不字,如果有人敢在背後偷偷說什麼,我就剪了他的舌頭餵狗吃。」
沈瑤瑤可恥地心動了,真是她的好弟弟。
當天晚上,林衿也過來探她的口風。
她坐在沈瑤瑤身邊,輕輕拍著她的手背,溫柔地看著她,仿佛是母女之間閒聊一般,說起了聯姻的事。
「瑤瑤,你在宣國見過太子齊禎嗎?你覺得他這個人如何?」
林衿不覺得宣國太子會突然想要聯姻,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沈瑤瑤聽出了她的疑慮,笑了笑,直截了當地說:「見過。」
「在被長公主舅母找到之前,我是太子殿下的選侍。」
林衿心中一震,這一點他們的人確實沒查到。
沈瑤瑤目光平靜,聲音隱約帶著顫抖:「瑤瑤是太子殿下的女人,並非完璧之身,母后知道後會嫌棄瑤瑤嗎?」
沈瑤瑤這句話刺痛了林衿的心。
她心疼地抱住沈瑤瑤:「瑤瑤,別再說這樣的話,你是我的孩子,不管你是什麼樣的,母后都不會嫌棄你,母后只怪自己沒有保護好你。」
林衿怕沈瑤瑤想不通,安撫她:「那些貞潔德行都是約束下面人的,你是公主,生來身份尊貴,就是養千八百個面首都沒人能說什麼,有父皇母后在,你想做什麼都行,誰敢反對通通拖出去斬了。」
與沈星白的話一般無二,在古代,有這樣無條件護著自己的家人,是一件幸事。
沈瑤瑤眼眶熱熱的,淚珠無意識地滾落下來。
林衿溫柔地替她擦掉眼淚:「瑤瑤記著母后這些話就行。」
沈瑤瑤重重點頭,撲倒她懷中:「母后,瑤瑤現在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
林衿溫柔注視著她,理了理她耳邊的碎發。
最後,沈瑤瑤沒有答應齊禎的聯姻請求,但也沒明確拒絕,模稜兩可地說要考慮考慮。
齊禎並沒有放棄,幾乎每月都會寄一封信過來,信中言辭懇切。
最重要的是句句都不重複,句句都是精華。
沈瑤瑤無聊的時候拿起來看,忍不住感嘆他的執著,以及文採過人。
這讓一個八百字作文都憋不出來的人情何以堪。
「沈星白,過來看看,學著點,以後用得上。」
沈星白撇撇嘴:「我又不用寫這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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