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請慢用!」好在一切正常,她並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奴婢就先退下了。」
他故作鎮定的擺了擺手,此刻此刻心跳早已無法冷靜,「好,你速速退下吧。」
江侍衛不放心,出門特意繞著書房轉了一圈,才回來繼續與他商量,「主子,這下終於可以放心了。」
他坐在靠椅上,身子往後雙眼一閉,處理了這麼多任務,也該修身養性下,「一直以來,在我身邊能讓我最相信的人只有你,所以你不能讓我失望,否則下場你是知道的。」
「屬下,明白。」江侍衛立馬畢恭畢敬,手邊的動作也沒停,繼續收拾著桌上的公務,「明天我就行動,定要揭穿她的真面目。」
程霽揉了揉後脖頸,沒有絲毫睜眼之意,這一次他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最好還能揪出她幕後主使是誰,她一個人怎麼可能有如此大的本事,定是有人暗中協助她。」
江侍衛明白他的意思,急忙上前幫他按摩,帶著八卦糾結了下,才試探性把問出口,「那個主子,夫人還要繼續追嗎?」
他咬著牙開口,對進展是恨鐵不成鋼,也在愁今後該如何下手,至今仍舊無思路,「那是自然,你也該為你的愚蠢買單,此事就先不懲戒你。"
江侍衛信心滿滿,準備將想到的計策告知於他,「我有一個好計策,就是不想主子肯不肯聽?。」
此話一出,立馬激起他的好奇心,他十分期待地湊過去:「不妨說來聽聽。」
江侍衛附耳與他說了一堆悄悄話,他的嘴角也止不住的上揚,顯然他很滿意這個計策。
他拍手叫好,予於江侍衛肯定,「不愧是你,就這麼辦吧?」
過後,他忍不住轉念一想,心中生出又其他顧慮,睜開眼嘆了一口氣:「雖說按照這個計劃,可以萬無一失。
可我終究鬥不過姜淮釧,註定還是會輸給他的。」
姜淮釧這個名字,對我來說始終都是一個結,是無法打破的逆境,讓我敗的徹底。
每每想尋彼此的回憶,心中捲起滿都是姜淮釧與她一起,而他就如同泡影一般守在身邊。
江侍衛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殊不知這番話,對他則是沉重的打擊,「不會的,只要夫人心中有你,一切事物皆是浮雲。」
程霽轉頭呆呆望著窗邊,夏風捲起他不安的心,悶熱的光線也無法再捕捉住,樹葉同不知為何人而飄落。
他的心情有些酸澀,腦海中全是她與顧延年相處的身影,幾乎占滿了她整個思緒,「你錯了,她心裡好似早已沒了我一般。」
我是不是註定要失去她了?
他越過江侍衛,帶著思緒站在窗邊,望向院裡長得極好合歡樹,又低頭晃了晃腦袋,「我永遠不是她的第一選,更別提風會因我而起,愛同樣不會因離我才失去。」
就算那個計策成功了,計謀後的那個人還能是原先的她嗎?
江侍衛永遠讀不懂他的思緒,也不明白他為何暗自神傷,唯獨關心他是否能如願,「那主子,我們是否還要繼續那個商量好的計策?」
好不容易才總結出的計策,多少也是要行動後才有所表達吧,現如今結果還未出,怎麼能如此沮喪呢?
江侍衛走到他面前,對他適當好言相勸一番,內心痛批姜蘇凝不值得,「屬下,不能看著主子如此頹廢下去,實在不行的話就搞事業,讓她對你刮目相看,也好站在不一樣的高度,低頭凝視她。」
別灰心,無論您以後要怎麼做,我們都會支持你。
程霽至今到此一滴眼淚都沒有,依舊面色平靜,對此沒有半點表示,目光很自然的落在窗外的飛鳥上。
他抬手指向落在枝頭的鳥兒,漆黑的眼眸看不出半點神色,語氣卻悄悄帶了些歡快:「你看,那隻鳥自由自在的飛翔,全不會因為枷鎖而顧及,這樣的生活,誰不羨慕呢?」
江侍衛答非所問,蹙眉看著他的神色,不由得帶上慌張:「主子,真心在意之人,豈能被你容易放下?」
還是說這是你隱藏痛苦的方式,不願將自己的情感暴露在眾人面前,只在一個人的長夜中,帶著難熬度過回憶。
他不能表露出情緒,也不能讓別人發現其中的軟肋,知道自己傷得她太深了,興許這輩子也換不回來,「可她對我放下了,窮追不捨只會激起她對我的厭惡,有時候真心也換不來她的暖意。」
我不想再強求於她了,也許那才是她最想要的生活,我會在他慢慢建起時在摧毀掉,即便註定要失去,那我也要先摧毀。
姜淮釧為了套路她,將兩人帶到自家茶館,強行支配顧延年去點單,然後趁戒備心鬆懈之時,將她拽到拐角一側。
拐角處有一個雜物間,那裡常年積灰,無人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