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在心裡暗暗地埋怨了兩句,就與丈夫吃早飯了。
然而等到兩人吃完了早飯,依舊是不見欒小靜的影子。
若是在往常這兩人還不著急,可現在因為有了欒小靜昨晚回來說的那一番話,兩人就有一些犯嘀咕了。
兩人商量了一番,今天的活也不做了,就準備去老倔頭家裡看看女兒在不在那裡。
然而還沒出門,就看到林子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王氏冷忍不住一愣:「小晴,你怎麼在這裡?」
林子吟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大伯母這話說的,那我不在這裡,我應該在哪裡呀?」
王氏訥訥地道:「你……你不是嫁給老倔頭了嗎?」
林子吟好笑地搖了搖頭,若是以前,她還覺得這個大伯母也就是個被人欺負慣了的小可憐,但自從昨晚三人的一番談話中,卻讓林子吟對她有了不同的看法。
這個人無疑是很愛自己的女兒的,但既然是愛自己的女兒,為什麼自從欒小靜穿越過來之後,女兒前後的變化那麼大,她竟然沒有絲毫察覺?
這根本不可能。
更何況自從欒小靜穿越過來之後,幾乎是沒有掩蓋過自己的本性。
畢竟一個人再怎麼偽裝也會與之前有不同的差異,更何況欒小靜與自己一樣,幾乎沒有特意偽裝過,但自己自始至終都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自然是沒人關心,但就以欒世昌和王氏對欒小靜的關心程度,若說對她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不同,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誰說我嫁給老倔頭了,我可沒有上花轎。」
林子吟這句話讓王氏一下子愣在了當地:「那……那……上花轎的人是誰?」
「小靜不是說她想嫁人嗎?而且她還說老倔頭家有錢,家裡沒有長輩,嫁過去就能當家,所以打暈了我,她自己嫁給了老倔頭,怎麼?這事兒你們還不知道嗎?你這個娘究竟是怎麼當的?」
王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就連隨後跟出來的欒春林也愣住了。
昨晚上他們的女兒可不是這麼說的,可是現在聽到林子吟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似乎是也合乎邏輯,可是卻似乎又有哪裡不對。
「那你今天看到我家小靜了嗎?」
林子吟看著她道:「大伯母這話問得,小靜姐不是嫁給老倔頭了嗎?我到哪裡去見她?我這才剛起床還沒有出門呢,大伯母要找小靜姐,不如去老倔頭家看看。」
夫妻二人對望一眼,倒是不再說話了,匆匆忙忙地就出了家門。
這夫妻倆一走,孫氏和姚氏幾乎同時打開門走了出來,姚氏畢竟離得林子吟近些,她緊走幾步,來到林子冷麵前,伸手就去抓林子吟的胳膊。
卻被林子吟一甩手躲開了。
「小靜,你昨天的人參呢,快拿出來給娘看看,娘以前還沒見過人參長什麼樣呢。」
孫氏也急忙趕過來:「乖孫女,你把那人參給奶奶,奶奶幫你收著,你年齡還小,這麼貴重的東西拿在手裡別再丟了。」
林子吟好笑地看著這倆人。
「我已經不是你們欒家的人了,你們不是已經將我賣了嗎?」
姚氏尷尬得咧了咧嘴:「說的那麼難聽做什麼,什麼賣不賣的,那不是給你找了個婆家嗎?再說了,你又沒有嫁過去,怎麼能算不是欒家的人了呢?」
「我沒有嫁過去,那是因為有人替我嫁過去了,不代表你沒有收錢,怎麼,現在看到我手裡有人參了,又想來算計我?我說姚春花,你的臉怎麼就那麼大呢?你是不是覺得全世界的人都是傻子,唯獨你一個人聰明?」
姚氏的臉色變了數遍,卻不知該怎麼開口。
孫氏忽然上前一步:「死丫頭,你翅膀硬了是不是,還不快趕緊交出來,若不然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林子吟的眼睛眯了眯,這孫氏竟然還不長記,不收拾她,她就以為自己好欺負!
林子吟忽然伸出一隻手扯住了孫氏的胳膊,抬起腳就朝著她的一條小腿踢了過去,只聽著一聲清脆的咔嚓響,以後就響起了孫氏悽慘的叫聲。
姚氏被嚇得向後退了幾步,一直到後背貼到了牆上,這才停住了腳步。
林子吟攤了攤手:「如你所願,打斷你的腿了,你還有哪裡不舒坦,需要我給你打斷!」
孫氏疼得眼淚鼻涕流了一臉:「你這個殺千刀的賤貨,你敢打老娘,你看老娘不把你賣到樓子裡去,讓你千人……」
話還未說完,人便已經向後飛去,身體越過籬笆牆飛到了外面的街道上,砰的一聲落到了地上,孫氏的話戛然而止,落地的瞬間,人已經暈了過去。
姚氏被嚇得縮在牆邊一聲不吭,欒世昌更是在屋裡不肯出來,欒忠書也在屋裡沒有出來,不僅沒有出來,他這會兒嚇得渾身如篩糠一般抖動,生怕林子吟也進來給他一腳。
他竟從來不知道自己這個孫女兒發起脾氣來這般嚇人,能把一個人生生地從院子裡踢到院牆外,這得多大的力氣,自己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