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林若煙雖也一副怨婦的模樣,但臉頰紅潤有光澤,如今看著卻憔悴許多。
「何事?」宋修皺眉。
煩瑣的朝政和難纏的官員讓他迫切地想去延春宮喘口氣,並不想應付一個怨婦。
林若煙眼神受傷,卻難得沒有冷臉,而是掛起往日純真的笑容道:「皇上,院子裡的桂花樹開了。」
少女時的林若煙這般笑,自是一副歲月靜好。
但這段時日她受盡磋磨,甚至眼角都多出一道道細紋。
再笑得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立馬讓宋修倒了胃口,哪裡還有心思跟她憶從前?
宋修還以為什麼事,不過是桂花開了,竟也值當來攔他?
他心裡湧起厭煩,「開就開了,難道朕還要去恭賀它?」
說罷,他竟管也不管林若煙就越過她離開。
「皇上!」
林若煙急地大喊,她不明白她都主動示好了,宋修為什麼還能這麼冷漠?
可任憑她怎麼喊,宋修的腳步都沒有半點停頓。
她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眼神也逐漸呆滯。
「原來,你竟真的不愛我了。」
她萬念俱灰又不可置信,淚水啪嗒啪嗒地往地上掉。
她所以為的,一直都是她以為。
宋修不是氣她、也不單單只是惱怒於她,他是真的厭棄了她!
這個認知讓林若煙的雙手有些顫抖,淚水也越發洶湧。
吸取前人教訓一向謹小慎微的彩蝶忍不住出聲安慰:「娘娘,或許皇上只是有急事吧。」
此時此刻,林若煙什麼都聽不進去,耳中轟鳴,心裡的城牆徹底坍塌。
「呵,那是延春宮的方向。」她語氣嘲弄道。
上一世,她決心低頭時,宋修也看膩了鶯鶯燕燕回味起從前。
但如今的宋修正是興濃,又沉溺於謝蘭茹的溫柔鄉,哪裡還想得起他們往日的甜蜜美好。
所謂「回頭發現愛的還是你」,不過是吃膩了現有的,再沒有別的更好的。
另一邊的姜與樂也輕鬆地完成了任務。
能在朝堂上混的,有幾個乾淨的?宋修的本意也不是殺人,就是字面意思,讓孟元閉嘴。
所謂的監察司,其實就是替宋修整治不服從他,讓他不順眼的官員的存在。
見孟元乖順老實,姜與樂便帶著人施施然離開。
他走到門口,卻見一輛馬車停在門前。
帘子撩起,露出謝鴻的臉。
「穆公公,到我府上吃個便飯吧?」
雖是問句,語氣卻不容拒絕。
姜與樂也不惱,眼中盪起笑意,輕聲應下。
到了謝府,僕從很快將美酒佳肴擺滿桌子。
許多吃食,是尋常人見也未見過的,
推杯換盞後,謝鴻放下筷子,「穆公公,本官答應你的事已經完成,你答應本官事何時兌現?」
謝鴻摩挲著酒杯,眼神似無意瞟過姜與樂。
「謝大人何必著急,答應大人的事我自然會做到。」姜與樂同樣停下筷子,淡聲道。
謝鴻眼神危險道:「穆公公,你應該不會過河拆橋吧?」
「哈哈,怎麼會?」姜與樂一聲輕笑,反而問道:「貴妃這麼多年未孕,難道謝大人沒有覺得奇怪嗎?」
「本官當然奇怪!」謝鴻的表情困惑不解,「太醫問診都說貴妃身體康健,可就是懷不上。」
這件事他們苦惱許久,謝夫人更是愁的日日供奉求子觀音。
「是啊,太醫。」姜與樂笑容意味深長,「多年未孕,身體康健,謝大人,你信嗎?」
「我……」謝鴻先是疑惑,隨後眼神一震。「你是說……」
「大人明白就好。」姜與樂打斷他道。
他拿起筷子悠然自得地吃起飯,謝鴻則陷入了沉思。
宋修這些年雖有時候會敲打謝家,但從未表現出太多的忌憚。
再加上一直以來年宋修寵幸的人不少,出生的孩子卻不多,所以他們也未曾懷疑過,只當謝蘭茹時運不濟。
要知道,謝蘭茹曾是宋修的皇子正妃,在皇子府時也未有過孕。
當時宋修為了謝蘭茹遍請名醫,但謝蘭茹的肚子還是沒有動靜。
這樣說,那宋修從那時候就開始防備謝家了?
這個猜想讓謝鴻毛骨悚然,心底陣陣發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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