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她心裡又有了主意。
她看著裴安世子,脆生生地點點頭:「好!」
裴安世子在聽到了這一句話之後,眉眼間滿是笑意,心情極好!
他倒是沒想到,這新來的姑娘,居然願意唱,這可比樂坊里其餘的樂師有點意思了。
他坐在了一旁,示意她可以開始了。
姜嫵坐在一旁,拿起了琵琶,開始按照他寫的詞,唱了起來。
她的聲音柔軟,就算這曲子彈的在陌生,可在她和嗓音的加持下,也讓人聽得享受。
裴安世子坐在那裡,微微閉上了眼睛。
他倒是沒想到,這新來的姑娘,嗓子居然這麼好!
明明這詞極為粗俗,可在她的聲音加持下,反而清新脫俗了起來。
她這聲音穿透力不小,再加上周圍的包廂,如今還未有樂師彈奏,很快這聲音傳到了周圍的那些包廂中。
也包括了君淵臨所在的包廂中。
那些將軍們眉頭擰緊了幾分,卻沒說一句話。
倒是隔壁包廂里的人,開始評論了起來。
「這曲子和這姑娘的嗓子,極為空靈,仿若是從天邊傳來的聲音一般!」
「只是可惜了,這樣的聲音這樣的曲子,居然在唱如此粗俗不堪的詞!」
君淵臨眉頭擰起,拿著茶杯的手,微微收緊著。
這個聲音!
不知道為何竟然有點像是姜嫵的?
可這怎麼可能呢?
她如今不是該在淮安王府嗎?
怎會在這裡呢?
一定是他聽錯了。
他看向了面前的幾個將軍們,倒也開始將他帶來的圖拿了出來,開始和幾個將軍們,說起了未來他們邊境會遭受的情況。
他這麼做,也是為了避免,在他死後,他的淮安軍沒辦法抵抗敵國。
可在他與這些將軍們說話的時候,隔壁包廂里的人的嘴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聽這個詞,我怎麼覺得像是裴安世子的?」
「是啊,恐怕也就裴安世子能寫出如此粗俗的詞來,逼著樂坊的樂師來唱了!」
「我聽說,那傢伙還有癖好,若是唱得不好,他還要脫人家姑娘的衣服!」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現在樂坊里都沒有樂師敢伺候這個主了!」
「也不知道今日在他樂坊里的人是誰了!」
「可惜,真是可惜啊!」
君淵臨當然聽到了隔壁包廂里說的話。
他也只是停頓了片刻,繼續和那些將軍們說著話。
正閉著眼睛享受的裴安世子,如今微微睜開了眼睛,在看到了面前女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閉上了嘴來。
他站了起來,走到了姜嫵的身邊。
「姑娘!」
「你這聲音的確清脆空靈!」
「只是可惜了,不夠熟練,還有你這琵琶許久沒拿來吧,還有點顫抖的聲音!」
「所以姑娘,別怪我不客氣,你就將你的外袍脫了吧!」
「可好?」
姜嫵看著面前男人,似笑非笑地注視著自己,小手攥緊了些許。
這個裴安世子,果然和她想的一樣,雞蛋裡挑骨頭,明明已經是最完美了,偏偏要挑點錯處,就是想要她將衣服脫了!
她眉頭擰緊了幾分,柔弱地看著眼前的人。
「公子,您明明聽得很享受!」
「您不該這般為難我?」
說到了最後,姜嫵一副起身要離開的模樣。
「公子,掌柜的只是讓我給您唱上一曲子,如今這一曲結束了,小女也該離開了!」
說話間,她起身準備離開了。
正在附近包廂里的君淵臨聽到了姜嫵與裴安世子說的話。
他眉頭擰起,抓著茶杯的手,猛地收緊了些許。
若說剛剛,聽到那歌聲的時候,只是懷疑是不是姜嫵。
如今在聽到了女人和男人對話的聲音後,他幾乎可以確定了,在那包廂里的姑娘恐怕真是姜嫵。
只是這女人,怎會來樂坊賣藝呢!
在王府住得還不夠順心嗎?
他微微搖了搖頭,沒有再繼續想下去。
姜嫵不過是雲桑寧的遠房表妹而已。
他又何必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