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跟我求救,希望我能幫他爸渡過難關,可雲氏都是正經生意,即便幫忙,我也只能出錢。」
雲知月坐起身道:「爸你沒幫他?」
雲父搖頭:「不是我不想幫,是你越叔知道回天無力,不希望我再插手拖了雲氏下水。」
「那時候追殺你越叔的人太多,他放心不下越桐,想進監獄避難,自己被盯的緊又沒有辦法自首,只能讓我舉報。」
雲父紅了眼眶:「自打我回國,我們幾乎不聯繫,怎麼也想不到,對方竟然連我也盯著。」
「消息走露,那伙人和警察,幾乎是前後腳到場,你越叔知道警察也擋不住他們下黑手,乾脆舉槍自殺。」
「這件事過後,爸爸心裡愧疚,又不知道該怎麼跟越桐解釋,幾次想要收養那孩子。」
「但他堅持拒絕,自己在R國生活,雲氏在R國的分公司里,我一直有交代他們照顧。」
「每次回信都是安好,我內心其實是有懷疑的,畢竟那些人怎麼看,也不像是有放過越桐的善心。」
「可我私心裡,還是希望他能正常活著,這孩子……以為我背叛他爸,一直恨我防著我,所以我才注意不到他的不對。」
藍母有些後怕:「天,我們一直走的這麼近……這可怎麼辦,你先給他打個電話,把事情說清楚,那孩子能信嗎?」
南景開口道:「信不信都要解釋一下,至於之後……雲叔要小心防備,不要再接近越桐。」
「我知道雲叔心下有愧,對越桐多有放縱,但您要想清楚,他想傷害的是知月,您能接受嗎?」
雲父眸色一沉,點頭道:「孰輕孰重雲叔端的清楚,這就回去聯繫他,你們照顧知月。」
不知道雲父是怎麼說的,和高中出事後那時候一樣,越桐銷聲匿跡。
但也只是表面……
三個月後的深夜。
雲知月的手機再次響起信息聲,這被她署名為小花的陌生號碼,自打一個月前,雷打不動每天一條訊息。
雲知月不想看,但又忍不住去看。
每次看見自己備註的小花兩字,她心裡都有一種錯亂時空的荒謬感。
小花:{今天屬下被收買,在背後刺了我一刀,距離心臟很近,但我依舊活著。
背叛者已餵了魚,想到還沒給小草發訊息報平安,我安好。}
雲知月看完就把手機扔在一邊,從來沒有回覆。
之所以第一條訊息她就知道是越桐,是因為自始至終,他都稱呼她為小草。
小花和小草的故事,她只給越桐講過……
到底是巧合用這個稱號代稱,還是說越桐確實是「他」,有那些記憶?
全身骨骼都在幻痛,雲知月把自己抱成一團,試圖緩解。
腦海里卻是被「他」親手抽了仙骨,打落冥府的畫面,一遍遍循環……
【雲知月!你還好吧……魂力震盪,你在想什麼?】
【石哥,有沒有鎮痛的東西,我太疼了。】
【疼?怎麼會疼,你沒受傷啊?】
見雲知月狀態不對,輪迴石也看不出哪裡有問題。
趕忙安撫:【先別慌啊,你去找南景,他雖然是碎片,但魂力在那擺著,在他身邊,你的魂力會安穩,也許就不疼了,快去!】
雲知月趔趄的爬起來,南景家就在她家隔壁別墅,穿著睡衣就奔了過去。
好痛,她腦子裡什麼都沒有,只想把這痛苦緩解下去……
南景早已熟睡,房門卻突然被管家敲響:「少爺醒醒,雲小姐來找您。」
丹鳳眼睜開,眸色清明。
南景立刻掀開被子下床,並無常人剛醒的朦朧,穿著寬鬆的黑色絲料睡衣開門。
「我知道了,你先去睡。」
管家點點頭,主人家的事,他們還是少摻和。
見到南景下樓,雲知月臉色蒼白,跑過去抱住:「南景,我想和你一起睡。」
第30章 竹馬有點難追30
石哥沒有騙她,清雪的氣息侵入身體,她好像沒那麼痛了。
南景低頭,見雲知月赤著腳,蹙眉,把人單手抱起來往樓上走。
「做噩夢了,還是哪裡不舒服?」
雲知月被抱進房間,南景給她細心擦了腳後,上床把人攬住,拍著脊背安撫:「不想說?」
扯開南景的睡衣,把小腦袋埋進去。
悶聲悶氣道:「南景,我做噩夢了,夢裡我很喜歡一個人,但最後……被捨棄了,他親手毀了我,我痛醒了。」
南景扯過被子,把兩人一起蓋住,語氣不算溫柔卻莫名讓人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