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龍一族確實得罪不起,但你姐我早就得罪死與其齊名的鳳凰一族,再多一族也沒什麼,虱子多了不癢。」
「我吞下的東西除非特別噁心我,否則打死不會吐的,我很護食,所以啊,安了你的小心臟,我保證,某一天就算我們三姐弟死在一起,你仍舊是老三。」
雲十九握住雲知月的手,邪佞攀滿眉眼:「姐,不要想的這麼悲觀,結局一定是我們把天界掀個天翻地覆!」
雲知月大笑起來:「好啊,迫不及待!」
姐弟笑聲撞在一起,一樣的囂張,一樣的無畏。
但這份好心情下午的時候,就變得相當惡劣,只能說風如驕這個女人,和灑滿瀝青馬路的柿子一樣讓人噁心。
她打掃的片區,有好幾車運送柿子的貨車翻了,橙黃的柿子碎裂成了稀泥鋪滿整個街道,她只能一點點清理。
即便調了其他片區的清潔工人幫忙,這工程量……完完全全就是膈應她。
這次她認了,下次再砸別的,她還是得干,這豈不是沒完沒了,更何況她還拖累了其他工人。
雲知月當晚下班後並沒有回家,拿著掃帚坐到公園長椅上,看著天空發呆。
之前世界意志都是和輪迴石交流,如今輪迴石一去不回,她只能自己嘗試,世界意志無處不在,她相信自己也能聯繫上。
但這玩意有些高冷,看天看的眼睛都酸了,還是沒什麼反應,最後撐不住,迷迷糊糊磕上了眼。
她做了一個夢,醒來的時候,她夢見了什麼忘得一乾二淨,但一道意識清晰烙印心間,雲知月勾著唇角抻了一個懶腰。
看著初升朝陽璀璨一笑,這個位面環衛工的工作,終於能結束了,她還真得感謝風如驕,把她從一個掃大街的變成清道夫。
辭職,給工友送了分別禮物,去商場暴刷卡,買了超級多美美的衣服鞋子。
聶家根基很深,緣城依舊有公司在,聶追坐在辦公室看著分公司財務報表,一邊沙發上的聶浪遠不知道昨夜上哪去混了,一身酒氣。
「哥,我們來緣城有段時間了,什麼時候回京城,家裡面給我打了好幾通電話,你倒好,直接不接,都成我的問題。」
「真不敢想,要是家裡邊知道你有相好的女人,會鬧出什麼風雨,你……」
辦公室的門敲響,打斷了聶浪遠的話。
聶追頭都不抬道:「進。」
一身正裝,面色有些古怪的男秘書進門:「聶總……前台來了一位雲小姐想見您,但她沒有預約,說是……說是您相好的。」
聶追頓了一下,抬眸道:「把人請上來。」
聶浪遠酒都醒了,一臉真牛逼的神色,這可真是夠莽的,竟敢上門,生怕京城那邊收不到消息嗎?
「咯噔咯噔」的高跟鞋聲音由遠及近,聶追眸子閃了一下,她好像一直打扮很簡單,沒見過她穿高跟鞋……
房門推開,草植的香味讓人心神一清。
慵懶的長捲髮披散一側,精緻的小香風短衫,下身是貼合曲線的短裙和純白高跟,身上配飾不多,卻恰到好處,矜貴中不失雅致,和平時的隨意風格相差甚遠。
本就長得極美,氣質冰感,眼下一裝扮,那份貴氣只會讓人覺得不可觸及,但這其中顯然不包括聶追。
聶追眼裡划過驚艷,伸出手道:「今天不上班,怎麼有空過來?」
雲知月走近,被聶追攬進懷裡坐在腿上。
艹,真膈應,但云知月並沒有表現出心裡的想法。
「哼」了一聲告狀道:「我把工作辭了,不然會被整死,昨天下午我掃地那片灑了好幾車柿子,真有她的,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聶追並沒有追問有答案的事,只是道:「不是說必須得掃,那工作……」
雲知月「咯咯」直笑:「我騙你玩的,掃地單純是愛好,我說什麼你信什麼,這還是植藥集團的掌舵人嗎?」
聶追掐著她的腰,把人抱得更緊:「你說的話,我自然會信。」
雲知月不笑了,和聶追看不出情緒的眸子對視,兩個人之間氣氛稱不上曖昧,但絕對是別人插不進去的,至少聶浪遠不行。
在一邊膈應道:「我是不是應該出去?」
雲知月回眸:「那倒不用,我來說正事的,你們什麼時候回京城啊?」
聶浪遠白眼:「你這不是明知故問,我哥被你勾搭上了不願走,你說怎麼辦?」
雲知月也白了一眼還回去:「切,到底是誰勾搭誰,我一直都是拒絕態度好嗎,但這個不重要。」
「我不是把工作辭了嗎,就打算帶弟弟們去京城,小噬因為我的關係,一直壓著京城科研院的offer,十九也想把詭游公司擴展一下,你們要是回去,咱們搭個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