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噬放下複雜的跟代碼一樣的報告,認真道:「自然沒有,我也只是控制了病情症狀,但內里還是腐壞的。」
「不過……想治癒還好是有可能的,不知身為父親,聶先生可願捐贈一些骨髓細胞給我研究,也許可以完全治癒您的孩子。」
雲知月聶熄臉色都古怪起來,這玩啥呢?
聶追不需要開口拒絕,因為車裡有嘴替。
聶浪遠一臉奇葩道:「你不是不清楚聶熄不是我哥的親生子,你要我哥骨髓有什麼用?」
月噬態度如常道:「誰又說骨髓移植必須要至親的?醫學總要突破,把不可能變成可能,那就是研究的意義。」
「當然,如果你們知曉聶熄的親人何在,我願意親自上門談一下,若是沒有,那聶熄最親近的只有聶先生。」
「身為父親,為兒子付出不是理所應當也是職責所在,我索要骨髓很正常。」
雲十九立刻樂了,拱火道:「姐,若是對自己養了二十年的兒子都能冷眼旁觀,那這樣的人何其冷血?」
「親情薄涼至此,日後對自己女人又會是什麼態度?你以後給我們找姐夫,可把眼睛擦亮點,萬一踩進火坑就不好了。」
聶追神色不變,並沒有因為雲十九的陰陽就衝動答應什麼。
「既不一定非要至親,我會給你找別的捐獻骨髓。」
雲知月眼神微閃,姐弟心神相通,自然知道月噬故意提起這事是為了什麼。
故作嘆息道:「研究的話,肯定需要時間,聶熄……等得了嗎?他既然不是你親生兒子,那必然是另有父母的,你是在何處撿的他?」
聶追靜默看著雲知月,忽然伸手把人強勢扯進懷裡:「是你要找他父母,還是他要找?」
雲知月撐著聶追胸膛坐穩,反問道:「這有什麼區別?我不過是想要聶熄活著,聶熄的父母是誰,是不能說的事嗎,你干虧心事了?」
聶追視線緊緊鎖住那張冰感小臉,同樣用問題回答。
「若我做了虧心事,你是幫我,還是幫他?」
雲知月笑眯眯道:「這是法治社會,犯錯就要付出代價,我自然站公道這一方,所以呢,他爸媽是誰?」
聶追把玩雲知月軟滑小臉:「我需要繼承人,你和我結婚,有孩子後,我會送聶熄離開,否則他只能是聶家人。」
聶熄一臉為難道:「姐姐,你就別逼父親了,活到什麼年紀都是命,這二十年聶家沒少了我物質上的東西,我很感激。」
「餘下時間,我也想盡份心,盡力給他留下孫子繼承聶家,就當我這二十多年對養育之恩的報答,孩子也許已經有了對嗎?
「臥槽!你什麼意思?」聶浪遠一整個震驚的坐不穩,兩人難不成發生關係了?
感覺腰肢都要被聶追捏斷了,雲知月咬牙,這小混帳還說會配合,就是這麼配合她的?
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倆上床了是吧?
雲知月冷眼看向聶熄:「孩子想有隨時都會有,收養你可以,收養別人也可以,你以後別叫我姐姐,不合適,沒準你未來的弟弟妹妹就是我生的呢?」
聶熄染著笑意的嘴臉立刻陰下,對上雲知月含怒的眼神,垂下了頭,不再吭聲,一副被打擊的脆弱模樣。
雲知月懶著去看,就是給他慣的,一個個不要逼臉。
在聶追懷裡調整舒適的姿勢,閉上眼睛睡大覺,看誰她都心煩!
雲知月睡了多久能,車裡就安靜多久,睡好了時候,他們已經到了京城。
別墅是聶追給安排的,環境幽靜,周圍只有這一戶,本來是送給她的,但云知月說弟弟也要住,不合適。
聶追只好象徵性賣了基地的價格,過戶手續之類,都交給雲十九操作。
這別墅環境很森系,小花園打理的很漂亮,和他們的哥特風別墅成為鮮明對比。
三姐弟暫且安頓下來,聶熄想留下,卻被聶追帶走,美其名曰回歸聶家見長輩,雲知月估計有段時間都見不到這混帳玩意了。
到了聶追的地盤,這小子被禁足是很簡單的事。
看不見也好,反正沒有攻略值,她也不急著攻略,等輪迴石回來再說。
她沒有忘記自己來京城的目的,一方面答應本位面意志,清掃那些鳳如驕帶下界的東西,一方面她很想報仇。
鳳如驕雖是本貌,但必然不是本體。
大概是和她一樣的傀儡身輪迴之類,具體是什麼她還摸不透……
鳳如驕帶著記憶追上來,定然是上一世詭異世界,那倆故意放走的雜毛鳥報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