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知月好像受了莫大冤屈,眼圈剎時泛紅,低頭抹淚哽咽。
聶熄趕緊拿了一張紙巾擦,滿臉心疼又帶著惱火:「如驕姨你太過分了,哪有這麼對朋友的?」
「我爸看不上你,你也不能牽連別人,還好你沒進聶家,不然我這爹不疼娘不愛的未來可怎麼活?」
說到這竟然也紅了眼眶,抱住雲知月埋胸痛哭。
雲知月哭泣的動作僵住:「……」她穿的是抹胸禮服,聶熄的唇都落在她胸口上……
眾人:「……」這宴會茶香四溢,大夥都要熏辣眼睛了。
聶老爺子眼皮直跳,這踏馬都叫什麼事?
「咳……聶熄別哭了,成什麼樣子,既然是誤會,那說開了就沒事,你早已成年,你爸結婚你也不必跟著一起過,你幻想的未來不會發生。」
聶老爺子強行挽回氣氛,眾人也不好不給面子,這場鬧劇也算是以誤會揭過。
至少明面上就是誤會,私底下要怎麼處理,他們看著就是。
公冶漣見此也準備離開:「程司令,聶老,我父親那邊會還有事,我就先走一步,知月她……」
程司令瞄了一眼抱著人的自家嫡孫,笑的和藹:「放心就是,老頭子給你看著,必然不會讓人欺負了就是。」
公冶漣道謝後,走到雲知月身邊把人眼淚擦掉,安撫的揉了一下頭,這才離開,好哥哥的樣子做的十足。
但這貨本就是規則化身的意志,有個狗屁的感情,戲真的她都看不出破綻。
大概是公冶漣地位太高,人在這眾人倒是不好行動,但此刻人走了,不少人都對雲知月很感興趣,準確的說是對雲航感興趣。
懂不懂不要緊,最重要的是其背後站著公冶漣,雲航崛起是必然,鳳家就算不樂意,一個家族總不能和政權硬碰硬。
這是絕大多數的人的想法,所以爭先恐後上來打招呼,說明自己在航空領域有何人脈。
雲知月是真的不懂這方面,但她知道聶追必然是懂的。
雖說他做的是植藥行業,但其既不想娶鳳如驕,必然是早做了了解。
這個人始終是這樣,在你以為雙方交心的時候,他背後已經做好了把刀插入你咽喉的準備。
雲知月面對各種詢問,故作有些為難,拽著聶追手臂道:「你先幫我規劃一下吧,我之後會惡補這方面知識的。」
整場宴會不論誰和誰發生衝突,聶追始終沒有介入,好似把自己放的很高,不屑和眾人爭鋒。
此刻雲知月抱著他手臂,嬌嬌的樣子,讓他投注視線,但那眼神卻有些凜冽。
看了雲知月一會才開口道:「先把你的聯繫方式給他們,之後讓他們把想進雲航的人員資料發給你。」
「航空公司不是那麼容易成立的,但想必公冶部長會幫你弄好該有的手續場地,你只需要篩選出相關人才,負責各個部門即可。」
雲知月讓兩個弟弟與這些人交換聯繫方式,自己倒是有些詫異的看著聶追,這人不太對,好似對她冷了許多……
不對啊,回京城還不是這個態度?
面前菜碟被夾了一塊牛肉,聶熄早已經沒了眼淚,笑著道:「月月你吃這個。」
聶追的視線更冷。
雲知月若有所悟,艹,該不會是聶熄把他們上床的事捅給聶追知道了?
不是她多心,一邊答應她不搗亂,一邊搞破壞這種事,聶熄乾的出來.
沒有男人能接受自己女人在外邊偷吃,更何況是如此炸裂的窩邊草,聶追隱忍不發,不代表這事可以翻篇。
一味隱忍絕不是聶追風格,沒猜錯聶熄該倒霉了,可他會怎麼出招?
正思索著,聶追直接給了她答案。
一位穿著白裙的素雅女孩走了過來,臉色並不好看,卻好像又不得不過來……
聶追開口道:「聶熄,你面前這位是白家白玲瓏,也是你未來的妻子,你早已經成年,身體又不好,自然該儘早成婚,婚禮定在下個月,你們先熟悉一下。」
聶浪遠懵逼,白玲瓏?
那不是他爹給他定的未婚妻嗎,怎麼成了聶熄的了,還下月結婚?
這這……可真是個驚喜啊!
哈哈哈,果然,還是他哥疼他,不聲不響就把事情給辦了,他為這事今天一直心情不好,眼下豁然開朗。
「這是喜事啊,聶熄,二叔恭喜你,下個月你結婚,二叔送你一艘遊輪,就當新婚賀禮,你們小兩口可以海上度蜜月。」
聶熄眸色一沉,剛要開口。
聶追先一步道:「拿身體當藉口在我這裡無用,我當年收養你,為的也不過是為聶家做點事,婚禮定在下月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