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夜帝君到來之前,龍族已經被天帝強制召回,寒蛇一族才能在族地設宴招待帝君。
「寒蛇族長寒斂見過宿夜帝君,不知君上光臨我族,加上之前一直被龍族困守,並沒有事先準備,還請君上不要誤會寒蛇一族怠慢。」
宿夜這個人,不看臉,通身氣質縹緲的就是飛仙,但一看臉……眉眼含詭,紅唇邪勾,仙氣中沾染戾氣,一點不像好人。
這傢伙本體居然是天地唯有一捧的五色土,到底哪裡像土了,一點大地的厚德都沒有,雲知月暗暗吐槽。
「無妨,本君來之前並沒有通知族長,還有一年時間就是大比,你們寒蛇一族還未出發?」
「這……」寒斂尷尬,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他們之前根本出不去,眼下能出去,半路怕不是也被堵截。
倒是雲知月直接說破道:「我們夠慘了,帝君就別再取笑,總守在宿夜宮種植花花草草多沒趣,宿夜帝君也跟我們去天狐族熱鬧一下唄?」
「好啊。」
這痛快的答應,讓本該狂喜的寒蛇一族都樂不出來,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雲知月也有種不妙的預感,因為宿夜在盯著她……
「你和本君相識多年,你知道本君對植物最感興趣,本君護你們到天狐一族,你用什麼當報酬?」
雲知月抽抽嘴角道:「帝君想要什麼?」
「把你本體撕一半給本君如何?」
雲十九臉色一沉:「絕不可能!你不要痴心妄想,本體何等重要,失去一半我姐再無緣巔峰。」
「十九!」
「閉嘴!」
寒斂寒溪同時色變斥責出聲,那可是帝君,雲十九怎麼敢的!
「小蟲子,你膽子很大啊!」
寒溪立刻跪下:「帝君息怒,十九他……」
然而來不及了,帝威驟壓,十九眼底豎瞳再現,就要變本體。
但根本來不及變化 ,人已經被壓進土地,地面出現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十九消失無蹤……
寒溪趴在洞口邊焦急喊道:「十九!」
雲知月站在一邊道:「不用著急,帝君不會和一個毛孩子計較,收拾完了,人就爬出來了,你們先出去,我和帝君有話說。」
寒溪自然是相信雲知月的,最後看了一眼黑洞,帶著寒蛇一族的人離開。
人走了,雲知月就一屁股坐在宿夜身邊,絲毫不見外。
「帝君可是在提醒我失了一半原種,無論怎麼修煉,都不可能踏入帝境。」
宿夜訝異:「你還知道原種一說?不應該啊,你不完整,也沒有太初記憶,如何得知?」
「回答之前,我想問帝君一個問題。」
宿夜捏住雲知月腦袋道:「好大膽子,你是不是想變禿頭?」
雲知月沒好氣的推開宿夜的手。
「帝君,我知道你對我多有看顧,知月一直很感激,但我要說正事,有人說天帝的出生是因為煉化了我的一半原種,這事是真的嗎?」
宿夜眸色微變:「何人說的?」
「是我先問帝君的。」
宿夜斜眼道:「簡直胡說八道,我為五色土,對植物最為敏感,你的一半原種並不在天帝身上。」
雲知月一瞬捏緊裙擺,月噬對她說謊了……
「那天帝的本體為何是花,他就算不是龍,也應該是走獸,怎麼會是曼陀羅?」
宿夜敲了一下雲知月腦袋:「你是不是蠢?他父親是龍,母親又不是,是花有什麼奇怪?」
雲知月驚異道:「月祈的母親是……」
「和你一樣是太初之靈,可不是外面傳得小妖,龍族血脈尊貴,但如何能壓過太初血脈?」
「他差點不能出生,不是因為龍族血脈強大,是因為這天地不准太初之靈延續,本君也不知他母親用了何方法讓月祈出生。」
「你沒了一半原種也是好事,否則活不到現在,天地會想方設法抹掉你。」
雲知月腦子混亂,茫然道:「這世間到底有多少太初存活下的植物,我又為何是一半,月祈在哪裡找到的我?」
宿夜嘆息:「太初隕滅,你們自然是不該存在,但總有人護下了一些,如今本君知曉的有你,天帝算半個,再就是……下界輪迴的槐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