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知月懵逼,看著離殤附近的無月……
臥槽,這小混蛋不提醒,她都沒注意到,她並未和離殤雙修過,為何用的了無月劍?
怎麼回事,她拿別人的劍,居然如此理所當然?
心底驀然揪了一下,曾被否定的懷疑再次重現,離殤會是「他」嗎?
可不對啊,怎麼聯想也不能把兩人聯繫到一起。
雲十九立刻跳出來開噴:「關你什麼事,膽子是不是大的沒邊了,你師尊不在這,說話小心點,容易橫死。」
「我姐的事你師父逼逼兩句就算了,你一個小輩倒是滿心怨氣,用你師父精血化形又怎樣,仙骨不是全還了嗎?」
「蘊靈之恩如何能償?沒有我師尊,就沒有雲知月,區區仙骨拿了又如何?」
雲十九雖知這話八成是故意說的,但還是忍不住的生氣。
臉色黑沉上前道:「剔仙骨是小事是吧 ,來來,老子給你剔一下,之後給你道歉,你心胸寬廣一定能諒解。」
王二柱架住炸了的雲十九,瓮聲瓮氣道:「你別動手啊,帝君都在這,我師尊打個噴嚏都容易噴死你。」
潮汐帝君眉眼動了一下,盯著自己很會形容詞的好徒弟……
雲知月揮袖抽在雲十九嘴上,讓他閉嘴。
看著朝月神色莫名道:「按你之言,我只要活著就是欠月祈,這麼說……也沒錯,可我已經死了,能還的都還了,墮入冥府也碎了魂。」
「如今的我依託冥府而生,不論是神魂還是肉身,都和你師父沒有關係。」
朝月冰冷道:「你沒還清,若是還清,你便不可能動用我師尊的魂器紫荊刀,你在無界拜師那天,紫荊刀應你而召,還不懂嗎?」
雲知月也可冷下臉:「別顧左右而言他,趁你師尊不在故意逼我,你想要什麼?」
朝月緩和語氣道:「我師尊是天帝,為你和鳳族鬧得很難看,龍族也在各種為難,作為弟子,如何能視若不見。」
「你若真的不想和我師尊有瓜葛,也不接受他庇護,那就把他留在你身體裡的魂血抽出來,自此再無瓜葛。」
玄灰灰這個孩子都震驚了:「魂血!那豈不是要再廢一次,上次是仙骨,這次是魂血,這是要碎骨滅魂啊,什麼仇什麼恨?」
離殤臉色一沉,無月劍依然翹首,一擊朝月必死。
雲知月卻擋在朝月面前道:「好,就給你魂血,我師尊在這,我保得住命,不過是再廢一次,希望這次再無人說我欠月祈。」
雲知月抬手撫上眉心的翠色印痕,離殤卻轉眼貼近,握住雲知月手腕。
「無需如此。」
雲知月搖頭:「並非被迫,是我想,早還了早乾淨,不過是重修,以我天賦無懼。」
離殤看了她一會,並無避忌擁她入懷。
大手輕撫雲知月眉心,紫色流沙緩緩從眉心抽出,於半空凝聚精純的紫色血滴。
雲知月全身都被離殤靈力包裹,並無痛不欲生的痛感,只是身上的氣息不斷弱化,視線卻始終和朝月膠在一起。
朝月眼底閃過心疼,但見魂血被抽出,還是鬆了口氣,如此便好……
雲十九一開始還激動,但見姐姐同意抽魂血到安靜下來,他了解姐姐,絕不是為了什麼自尊會自殘的性子……
如此,魂血抽的必然有原因。
「住手!」一股帝威急速接近,人未至,焚天之怒已然壓在天狐族地。
姬危揮手擋住帝威,免得傷了族人,看那即將成型的紫色魂血若有所思。
朝月面色微變,上前一步,竟然命令離殤道:「快點!」
離殤本就極度不悅,這玩意還敢找死,正要成全他,雲知月卻推開離殤,自己劃破眉心,不再顧及身體,加快速度抽魂血。
與此同時,神魂撕裂的痛,也讓她癱軟在地,喊叫出聲。
神魂之痛,豈是撕心裂肺能形容,眼見雲知月為了加快速度,竟不顧身體,離殤殺心難抑,正要碾碎朝月。
雲知月卻喊叫道:「別殺他!不關……他事。」
白衣身影滿臉殺機衝進來時,最後一絲紫色流沙已抽離雲知月身體,魂血徹底成型。
朝月迅速把那滴紫色血液握在手中,割裂空間,把魂血扔了進去。
月祈臉色前所未有的陰冷,竟不給朝月一句解釋的機會,紫荊刀划過,朝月身體由內射出萬道紫色刀芒,生機斷絕。
身體粉碎前,朝月不舍的看著躺在地上臉色蒼白的雲知月。
平凡臉上露出笑容,只留下五字:「海闊憑魚躍。」
「砰」朝月的身體,在雲知月眼前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