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溪臉皮一抽捂臉,真的沒法發表看法。
雲十九可不管不顧,大咧咧推門進去,像是進了自己家。
房間的東西沒有任何變化,就連地面他和老二打鬥打碎變成小花園的地方,他姐都完美重現。
客廳掛著很大的一張合照,穿著簡單白T的雲知月站在中間,雙臂搭在左右兩個男孩身上。
左邊的是雲十九,打扮時髦,還帶著耳釘笑容燦爛,右邊的是雲月噬,長的和雲知月眉眼很像,一看就是親姐弟,但笑容淺淺,一身乾淨的淺色休閒裝,清貴雅致。
雲十九站在相框前,眼底發紅。
寒溪是第一次見到這個雲十九總是念叨的雲月噬,見雲十九眼眶泛紅,正要上前安慰。
就聽雲十九咬牙切齒道:「老二你等著,等你回來,我非把你薅禿不可,還敢斷我尾巴?」
「我如今是五爪金龍,你連我鱗片都破不了,老二這位置你算是做到頭了。」
寒溪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自己在客廳走動,欣賞三姐弟生活過的地方。
見雲十九對照片自言自語,宿夜在沙發上坐下,拿起茶杯給自己泡茶。
有些好奇道:「雲月噬是天帝化身嗎?」
雲十九立刻搖頭:「才不是,他是和天帝並蒂而生的另一朵花,月祈出生時母體已經被吸乾,但靈力還是不足,龍昶因為箴言不肯出手相助。」
「這混蛋就把月噬吞了換自己出生,是他們的母親臨死之前,把我姐的一半原種打入月噬身體,他才能活下來。」
姬危驚訝道:「這說是一體亦或者雙胞都可以,並蒂而生太罕見了,本君這是第一次聽說。」
雲十九喪著臉:「罕見無所謂,反正我不認為他們是一人,問題是月祈躲哪去了,我到處找都不見人,不會是躲起來消化我姐的原種了吧?」
「我姐的東西給老二就算了,這要是被月祈吞了也太噁心人了,狗皮膏藥一樣,死死粘著我姐不放,什麼玩意啊!」
「姐夫你一天神神叨叨的修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再等下去老婆都跑了,你到底想什麼呢,趕緊把月祈找出來,趁早摁死啊。」
「那可是我姐曾經掏心掏肺喜歡過的男人,你不怕他倆舊情復燃,心裡不膈應?」
寒溪臉色一變,狠狠踩著雲十九的腳。
「你踩我幹什麼,我說錯什麼了?」雲十九梗著脖子道。
寒溪崩潰,自打這混蛋踏入帝境越發的混帳,雖女色之事消停了,但這言行倒是徹底沒了顧忌。
下意識摸向小腹,這小的……不會跟他爹一個性子吧?
離殤倒是沒有任何不悅:「不用費心去找,月祈突破後自會來無界找本君。」
雲十九怔了一下:「你是想在月祈最自負的時候殺了他嗎?我丟,這哪是不膈應,你是不聲不響記了大仇,真是可怕。」
「我姐就不該在小世界跟你糾纏,不然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不知道有多瀟灑快活。」
離殤反問:「不和本君糾纏,你確定她可以掌天下權?」
「你的意思說,我沒你不行?」熟悉的女聲響起,一道黑裙婀娜身影現身客廳。
雲十九驚喜熊抱:「姐。」
「多大人了,抱什麼抱,抱你媳婦去。」推開雲十九,雲知月坐到離殤對面。
「你什麼意思?看不起我是吧?」
離殤眉眼微閃:「你聽錯了,我是說沒你我不行。」
「噗!哈哈哈哈哈,我的天。」雲十九都要笑抽了,其他帝君也古怪的看著離殤。
這人總是胸有成竹,一臉冷麵不好相處的樣子,如今倒是讓他們大開眼界。
雲知月也想笑,但忍住了,看向門口道:「進來,你怕什麼?」
一個五六歲頭頂著紅毛的小童走進門,盡力避開離殤的視線,一屁股在雲知月身邊坐下。
雲知月「哼」了一聲道:「我就讓你看看,咱們到底是誰比較強。」
素手拍了拍桌面,雲知月看向其他人道:「諸位君上也一起來玩,不用靈力,只論大道。」
潮汐帝君來了興趣:「規則如何定?」
雲知月把手拍在茶几上:「你們一起上,誰能讓我的手離開桌面,我冥府所有的珍寶,任你們挑,反之,你們府上的珍寶,我也各取一件。」
宿夜挑眉:「好大的口氣,幾十年不見,你是覺得自己無敵了?」
雲知月唇角翹起:「無不無敵,你們來試試。」
姬危勾人的狐狸眼滿是興致:「我先來。」
伸手附在雲知月小手上空,幻道的七彩流沙灑落,包裹粉白的小手,但……毫無動靜。
姬危眼底有一絲不可思議:「怎麼會一點反應都沒有,就算抬不起,你對我的幻道沒有感覺?」
雲知月哈哈一笑,看向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