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當今聖上日漸老去,那脾性越發的陰晴不定,讓人捉摸不透。
還是把這個燙手山芋甩給陛下讓他自己處理吧!!!
打定了主意嚴柳安心了很多,招來負責寫狀紙的狀師,恭恭敬敬地按照郡主蕭蘭因的說辭,一字不錯地幫她寫完了狀紙。
嚴大人才剛初見這三個孩子,就知道她們過得恐怕很慘,聽完她的陳述……那何止是慘啊……
老大人嘆了口氣,把這薄薄的一張紙鄭重地收到袖子裡。
對著堂下站得筆直的郡主軟聲開口:「郡主的訴狀,本官收下了,這就進宮去給聖上過目,您還是先帶著小郡王回府等消息吧。」
他本意是讓這三個孩子不要在京兆府苦等,她們回去了也多多少少能讓外面的人群散一散。
左右聖上很快就會得到消息,到時候要怎麼處理都是陛下的事情。
誰知道聽到這話,嚴柳發現郡主開始止不住地發抖,一把抱過弟弟癱倒在地,瘋狂搖頭:「不、不、不回去、回去會沒命的!會沒命的!不回去!大人,就讓我們在這裡等好不好?」
蘭因這句刻意喊出來的話,聲音可是不低,外面的群眾更加氣憤了,守門的官兵都差點兒沒攔住讓他們衝進來。
只聽他們亂糟糟地在那喊!
「不回去!對!別回去!」
「我們就在這裡陪著小郡主小郡王一起等!」
「誰也別想傷害這兩個孩子!」
「我們就不信這朗朗乾坤,還沒有王法了!」
「……」
嚴柳也意識到自己的話不太妥當,但也沒想到會把郡主嚇成這個樣子,就好像那齊王府現在對她們姐弟來說、就是那吃人的魔窟。
唉、罷了,左右事態已經無法控制,人們願意聚就聚著吧。
且此事耽擱不得,他主動上報、也要好過讓陛下聽到消息後派人來過問!
……
大燕當今聖上名諱蕭選,齊王蕭廣恆是他的第五個兒子,此時皇帝已經是個五十九歲的老人了。
好在一國之君坐擁天下,人保養得還不錯,身子骨還算硬朗,精神頭兒也不錯、不胖不瘦,只是頭髮有那麼些許的花白。
他不算是個開創盛世的明君,但守成之君他做得其實不錯,兢兢業業地為這個天下操勞,只是人老了嘛,身邊的兒子一個個正值好年華,心態難免會發生些變化。
也做過幾件糊塗事兒。
身邊伺候的掌事太監進來通報、說京兆府尹嚴柳嚴大人有急事覲見的時候,他正在御案前批閱奏摺。
皇帝從一堆奏摺里抬起頭,有些疑惑。
「他怎麼會這個時候來?」有什麼事兒早朝的時候不說,這都午後了才想起來?
「算了,讓他進來吧。」正好他也喝口茶休息一會兒。
掌事太監魏公公領命,輕手輕腳地走到御書房門外,對著神色焦急的嚴大人點點頭。
「嚴大人請吧。」
在輕手輕腳的魏公公的襯托下,嚴大人那腳步可以說是凌亂得很,毫無章法、一腳重一腳輕的。
皇帝見他神態不對勁,額頭上布滿了汗水,什麼事情能讓這個老頭兒這樣失態?
連殿前的儀態都顧不得了?
嚴柳當然顧不得了,他已經在肚子裡打了一路的草稿了,想著怎麼說、才能順利地把自己從這件事情里摘出去。
他是不敢沾手的,這案子必須得陛下自己親自來審!
幾步踱到御案前,嚴大人膝蓋一彎跪倒在地,前身伏地、手上高舉郡主蕭蘭因的那份狀紙,
悶悶開口道:「陛下!老臣今個兒接到了一份狀紙,萬萬不敢擅自做主,這才進宮來請示陛下。」
皇帝被他這做派驚了一下。
什麼人的狀紙值得嚴柳這麼一大把年紀匆忙進宮來?他可是京兆府尹,是什麼事情連他都不敢沾手?
這老小子怎麼會嚇成這樣?
奇也怪哉!擺擺手示意魏公公把那份狀紙取過來他看看。
展開那張紙,皇帝面上帶著疑惑、一字一句地瀏覽起來,起初還能維持住他皇帝的沉穩儀態,可是越是看下去那表情就越是不對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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