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生下來受苦麼?呵,他們倒是輕鬆了,直接死了一了百了,把我丟給你們這對老窮鬼!呵,沒用的短命鬼!」
「投胎到你們家,我可真是倒了血霉!」
「趕緊拿錢,我要去整容!」只要他的臉能恢復到從前的樣子,他有自信可以勾搭到富家千金,就算再不濟。
年輕的千金小姐勾搭不到、年老的富婆還勾搭不到麼?
有捷徑能走為什麼要努力?
很顯然,前世走過一次捷徑,且走成功了的馮霖,已經養成了惰性,只想不勞而獲,只想天上掉餡餅,覺得有錢人都是傻子。
能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間。
兩個老人被孫子這一席話刺的胸口發悶,他們是沒本事,但也是真心疼愛這個孫子的啊,勞心勞力含辛茹苦的把孫子拉扯大,很容易麼?
沒想到事到如今,竟然會落得這麼一頓劈頭蓋臉的貶低、嫌棄和數落。
他們寒心啊!心口都冷的像是灌了風。
心灰意冷的馮青山,蹣跚著拿出了家裡的存摺,交到馮霖手上:「乖孫啊,這是我們給你攢著上大學的錢,裡面錢不多,也就四萬多塊,現在都給你。」
「你想考大學就用這錢交學費,你想治臉……也、也隨你。」
「密碼是你的生日。」
「我們老了,不知道還有幾年可活,這就準備回去找你大伯了,你以後好好的吧。」
馮霖完全不在乎他爺爺奶奶說什麼走不走的話。
反正兩個老不死就算不走也活不過明年,遲早都得拋下他一個人,現在走了倒好了,省得他到時候為了顏面、還得操辦他們的喪事。
他們回大伯家去死還給自己省了麻煩了呢!
馮霖扯著存摺摔門而去,他急著去銀行取錢趕緊去整臉。
摔門的巨大響聲,驚醒了屋內兩個傷感的老人,他們互相攙扶著回房間收拾行李去了。
顯然是被傷透了心。
當初他們的兒子兒媳意外去世,兒媳那邊的家人辦完喪事就躲遠了。
誰都不願意養活馮霖。
馮青山倒是還有一個大兒子,但那兒子小時候落下了殘疾,照顧自己都費勁,又怎麼可能多養一個孩子。
他們老兩口只能是咬著牙把馮霖撫養長大了。
可萬萬沒想到竟然還養出仇來了,他嘴裡哪有一星半點兒對長輩的尊敬?
都是孽障啊。
算了,他們本來就年紀不小了,回去找大兒子湊合過吧。
反正大兒子住在威市旁邊的小縣城,離的也不遠,孫子要是實在活不下去了,還可以回去找他們。
……
另一頭馮霖剛從銀行取了錢,直奔威市最好的整容醫院。
可是他顯然忘記了一件事,整容的費用何其高昂,更何況他的臉上滿是縱橫交錯的疤痕,只靠一次手術是不可能做好的。
得需要一次一次又一次不斷的修復,至於最後能不能恢復到從前的樣子,其實希望並不大,整形大夫也只能保證儘可能修繕他的臉。
果然,馮霖一聽到費用就傻眼了,他剛從爺奶手裡要出來的四萬多塊錢,連最開始一次的手術費都付不起。
更別提之後了。
而沒有帥氣的臉就弄不倒錢,沒有錢就做不了整形手術,這件事情似乎陷入了死循環。
心裡煩躁的馮霖戴著口罩在外頭瞎逛了一下午,也沒想到什麼好辦法來。
他敢保證,他現在這幅鬼樣子,付曼除非瞎了眼,不然是絕對不會喜歡上他的。
眼瞅著天都快黑了,馮霖才步履沉重的回到了出租屋。
不出意外的,馮青山老兩口已經不在了,屬於他們老兩口的東西也都被帶走了。
馮霖一聲冷笑:「呵,老不死的走得倒快!」
無所謂,反正他早晚都得一個人生活,或早或晚罷了。
屋子裡很整潔,冰箱裡老兩口臨走前給塞滿了東西。
可馮霖哪會做飯,隨便點了份兒外賣填飽了肚子後,就把自己摔在床上,瘋狂給自己想弄錢的路子。
搶錢和偷東西都不行,一旦被抓就會被送到少管所。
家裡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能讓他賣錢的。
煩躁得抓了抓頭髮,就在這時,馮霖的腦海里忽然閃過了一個人影。
許念!!!
之前她的那個眼神已經足以證明,她絕對也是重生了的,那麼他為什麼不能從許念身上搞到錢?
前一世自己已經把她調教成了一條聽話的小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