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弘同蘭因對視幾秒,最終還是狼狽的別開了眼,臉上揚起了一個笑臉,嘴上打著哈哈:「裴丫頭,朕知道你哥哥受了委屈,確實是朕和皇后的疏忽。」
「這樣吧,等回宮之後,朕從私庫中拿五千兩黃金出來,給你哥哥壓壓驚,也算是朕給他的補償,裴丫頭意下如何?」
蘭因挑眉一笑,衝著一旁的裴奇使了個眼色。
裴奇勾唇笑得靦腆,心下卻樂不可支,妹妹當初在枕香樓對他承諾的五千兩黃金,這不就以另一種方式神奇的實現了麼!
他甩袖對著帝後躬身行了個極為敷衍的禮:「謝陛下賞賜!」
皇帝看出了裴家這對兄妹的氣焰日漸囂張,對著自己已經再無恭敬之意,但對這個可悲的現狀,他是真的毫無辦法。
他手上沒有兵,對朝堂的掌控力也近乎於無。
倒是可以憑一時之氣,直接派遣御林軍圍剿裴府,弄死這對裴家兄妹,但也只會讓情況變得更加糟糕。
但凡這兄妹倆的死訊傳到邊關,裴臨是一定會起兵造反的。
他能怎麼辦?得過且過,過一日算一日吧……
從皇帝手中摳出來了五千兩黃金,算是一筆意外之財。
蘭因肆無忌憚的向前一步,湊到皇后面前,笑嘻嘻的發問:「娘娘,這狐裘……您看?」
皇后:「……」
勉強在臉上擠出一抹牽強的笑意。
不得不服了軟:「你看看你這丫頭,本宮就是說句玩笑、玩笑話,你怎麼還當真了呢。」
「本宮哪裡會搶你哥哥的東西,逗、逗你的!」
蘭因強勢震懾了一番帝後,她滿意了:「臣女就知道娘娘一定是開玩笑的,陛下和娘娘還是回上頭去看舞蹈吧。」
「臣女現在準備給狐狸扒皮,太血腥了,怕是會嚇到娘娘呢。」
帝後神色難看的點點頭,相互攙扶著回了上面的高台。
而圍在四周的百官,有些聰明人自然看出了點兒門道兒。
但聰明人之所以是聰明人,就是因為他們能管住自己的嘴,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就算是看出來了帝後已經被裴家穩穩壓制。
也不能說出來討嫌!
皇帝對裴家束手無策,不代表對他們也束手無策!在這種山雨欲來的節骨眼兒上,還是明哲保身吧!
皇后跳出來找不自在,對蘭因來說只是一個小插曲。
正經的大戲,現在才要開始上演呢!
蘭因笑著提起手上的胡玉書,與他那雙人性化的眸子對上了視線,輕聲呢喃著:「希望你們能給我添點兒樂趣,不要叫我失望才好啊。」
說完這話,蘭因讓裴奇也回看台上等著,又驅散了圍觀群眾,然後把胡玉書吊在了場地中間最醒目的一根柱子上。
一把抽掉他脖頸中心的那根箭矢,鮮血頓時噴涌而出。
而胡玉書則疼得瞬身抽搐。
因為提前知曉了自己接下來即將被扒皮的命運,他四隻蹄子拼了命的開始掙扎。
潔白的皮毛上,殷紅的鮮血肆意流淌著,自上而下,順著尾巴尖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形成了一小灘血泊。
蘭因故意微微側身,好叫看台上的余沐零、能夠以最佳的角度觀賞到胡玉書被剝皮的現場。
余沐零也確實沒有叫蘭因失望。
余光中,她紅著一雙眼睛,嘴唇都咬破了也不自知,死死盯著胡玉書的狐狸身子,專注到眼神看起來甚至有些呆滯。
蘭因從腰間抽出一把寒光凜冽的匕首,無視胡玉書的拼命掙扎,從狐狸脖子被射穿的血洞那裡開始下刀。
她沒有給動物剝皮的經驗,也不追求是否能完美的剝出一張皮,匕首鋒利的刀尖、緩慢而穩定的沿著它的肚腹中線一路割下去。
疼痛和恐懼讓胡玉書掙扎得更厲害了,看起來簡直活力四射。
被射穿的喉嚨本說不出話來,但此時竟奇蹟般的、發出了悽厲而帶著氣音的吱吱聲,實話講,這聲音有點兒難聽。
蘭因不為所動,一刀割到尾,成功把它的皮毛沿著肚皮中線分成了兩部分。
正當她打算開始剝皮的時候。
高台上一道白色的身影,像一陣風一樣的沖了下來,由於跑得太急,余沐零腦袋上的步搖甚至都跑掉了一隻。
頭髮凌亂、滿臉淚痕的張開雙臂,以保護者的姿態擋在了胡玉書的身前。
自以為勇敢的、獨自面對蘭因這個兇狠的劊子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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