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草包大小姐,宋淨慈!差點兒就把他摔死的元兇!
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聶川把心一橫,最終還是決定要從這個女人身上下手,畢竟她是白鶴山莊之中最好下手的人選了。
他對別人的情況知之甚少,貿然更換目標……說不定更冒險。
而且,宋淨慈是宋家目前唯一的嫡系,其地位之高不言而喻。
若是想以主子的身份留下來,哪怕是八字相剋,他也得想辦法娶宋淨慈!
想明白這一點。
聶川立刻擺出一副茫然無措的表情,溫聲道:「此番在下能夠活命,多虧小姐搭救,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是……」
說到此,他搖頭嘆息一聲,似有什麼難言之隱無法宣之於口。
宋淨慈內心冷笑,面上卻絲毫不顯,關切的上前幾步,問道:「怎麼了?是覺得哪裡不舒服麼?要知道你可是昏迷了一整個月。」
「我都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呢。」
聶川一驚,差點兒沒倒吸一口涼氣,他竟然昏迷了一個月?怪不得身上的傷都長好了,能醒過來還真是老天垂憐啊。
命太大了!
震驚歸震驚,現在卻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聶川抹了把臉嘆氣:「在下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住在哪裡?至親是否還在?……甚至……我連自己的名諱都想不起了。」
「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報答小姐。」
宋淨慈:「……」
嘖,果然,這個渣男醒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騙她,這對話、和前世不說一模一樣,中心思想也相差無幾。
就是裝失憶嘛,這很陰溝老鼠、這很聶畜。
不過,大佬兒和宋家兩位長輩都打算將計就計,宋淨慈也不打算在這個時候給大家拖後腿。
嫁他是絕對不可能的,卻可以允許他留下。
於是宋淨慈搬了把椅子坐到了床鋪對面,十分通情達理的說道:「我救你不過是舉手之勞,不算什麼的,至於你想不起來這一點……」
「說實話,我從來都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
「不如……這樣吧,你就先在這裡住下,我們家家大業大,也不差你一口飯吃,你什麼時候想起來了,再離開也不遲。」
說到這裡,宋淨慈絞著手指神色尷尬道了個歉:「對了,我還要跟你說一聲抱歉,之前……驚馬摔到了你,我、我……」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踏雪它平時都很乖的,誰曾想那天會把你摔下馬。」
「你、你能原諒我麼?」
聶川看著對面那張微微泛紅的臉,不得不在心裡讚嘆一聲:洛神之貌!秀色可餐!
他必須得承認,宋家這個大小姐雖然腦子不太好用,但這貌美的皮相確實是舉世無雙,任何一個女人都比不上。
他自小生在宮廷長在宮廷,父皇富有四海,宮中美人無數。
可那麼多風姿各異的美人,愣是沒有一個能比得上宋淨慈貌美,太美了。
傾國傾城這一點,倒是和傳言十分相符,並非假話啊。
這一刻,聶川甚至覺得,就算宋淨慈蠢笨如豬、不懂常識、還克他,但就沖她這張沉魚落雁的臉,他也願意娶她為妻。
而且,她夠蠢說不定對自己更有利也說不定!
前一刻還有些許的不情願,這一刻盡數散去了。
聶川收回發散的思緒,輕輕靠在床頭,轉頭對著宋淨慈溫和一笑,用磁性溫柔的嗓音說道:「不妨事,馬匹受驚誰都預料不到。」
「小姐救了我,這麼大的恩情,在下又怎會計較這些小事?」
「對了,還未請教小姐名諱?」
宋淨慈完全不知道聶川都在心裡想了些什麼鬼東西,若是知道一定會迎風吐十里!他還勉強了?他還不情願了?他想娶她就得嫁?
多大的碧蓮啊!!!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呸!
好在她不知道,所以此時才能兢兢業業的飆戲。
宋淨慈撓撓頭,狀似害羞道:「你不怪我就好,我叫宋淨慈,這裡是白鶴山莊,我家。」
「你不要多想,安心在這住下就是,有什麼需要隨時開口。」
聶川臉色有些窘迫,最終到底還是點了點頭:「那就叨擾了。」隨即似是想到什麼一樣,忽然開口問道:「宋小姐,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不知道是否可以……」
宋淨慈擺手,爽快道:「你說,只要我能辦到,什麼都沒問題的。」
「我可不可以見一見給我療傷的大夫?若是沒有他,我可能早就命喪黃泉了,就、想著當面跟他說聲感謝。」
「不知道是不是方便?」
話雖是如此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