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言就是謊言,經不起一丁點兒推敲。
蘭因只是簡簡單單逼問兩句,之前在校園裡鬧得沸沸揚揚的謠言、就已經轟然倒塌,以後,再也沒有人會說謝歡不檢點。
只會說踐仁是個撒謊精,是個一肚子壞水兒的天生壞種。
他的名聲臭了!
但,這還不夠,遠遠不夠!
蘭因親手炮製的大禮包,又怎麼會只有這點兒東西。
她要用魔法打敗魔法。
當著無數舉起來的手機和攝像頭,蘭因神色驟然一冷,對著那四個男生下命令:「你們,若是不想被告……」
「就上去把踐仁的褲子給老子扒了!」
此言一出,台下女生一片尖叫,有的已經自覺捂眼睛了。
被控制的四個男生執行力很高,在踐仁殺豬一樣的嚎叫咒罵聲中,兩人上去控制住他的雙手,另外兩人則利落的把他的褲子給扒了下來。
運動褲內褲一起扒。
幾千人在場,親眼目睹了踐仁的社死現場,當眾光腚露「鳥」並不是故事的結局,而是起點,因為離得近的人已經看見了。
看見了裡頭的東西。
那玩意兒……可能……都不配被稱之為「鳥」吧?
蘭因殺人誅心的舉起話筒,吹了個響亮的口哨。
眼神鄙夷嘖嘖稱奇:「喲,敢問您這是長了棵豆芽菜麼?怎麼這么小?剛出生的嬰兒都比你大吧?」
「形容寶寶腸都侮辱了寶寶腸。」
「嘖……你這……很難評啊,得用放大鏡找吧?」
這話一出,台下男生再也控制不住了,一片鬨笑聲此起彼伏。
雖然還不至於說是要用放大鏡來找,但……真的很小啊!媽呀!他們只在育嬰室見過這么小的東西!
就這……還敢說人家顧清歡跟他睡過?
踐仁……他有那個本事麼?這應該,都能算得上天殘了吧?
先天殘廢……
踐仁不再掙扎了,他看著台下一雙雙嘲笑鄙夷的眼睛,聽著一片刺耳的嘲笑聲,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下意識的低下頭,朝著自己的寶貝看過去,下一秒眼睛倏然瞪大、眼前一黑直接昏死過去。
畢竟,這個打擊可要比今天被撕開麵皮的打擊更大。
怎麼會那么小?怎麼可能那么小?為什麼?這是怎麼回事?……
帶著所有註定不會被解答的疑惑,踐仁進入了「美好」的夢鄉。
而今天這場大戲,也終於圓滿落幕,蘭因關閉話筒隨手一扔,信步走到校長面前,和他隔著一張桌子對視。
蘭因的臉上是笑著的,而校長的臉色則既灰敗又氣怒。
校長眼睛通紅,他清楚的明白,即使對方沒有什麼證據、之前只是嚇唬他,今天過後自己也註定要有一道坎兒要過。
好好一場運動會,竟然鬧成了一場醜聞,影響太壞了。
輿論根本沒可能壓得住。
他和一眾校領導包括學校老師,竟然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學生,把事情越鬧越大?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
是豬油蒙了心麼?為什麼沒有上去阻止?
反而像個傻子一樣當看客看了全程?他剛才是得了失心瘋麼?怎麼會一點兒危機公關的能力都沒有?這不科學!
勸退媒體,喝退學生這種事情很難麼?
關起門來還不是隨便他們怎麼處理,怎麼會……為什麼剛才沒有一個人上去阻止?不止他自己傻了,所有的教職人員都傻了麼?
蘭因看出來了,這老逼登在懷疑人生。
畢竟,這是個唯物主義世界,任他們想破頭也想不到,她可以控制人的思維、想法……乃至於行動。
此時她撤回心靈控制,這群人智商又重新占領高地了。
會陷入自我懷疑很正常。
老逼登校長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索性不再費那個勁,他氣急敗壞的用手指指著蘭因的鼻尖:「你是個學生,鬧出這種事情……」
「開除,你等著被開除吧!還有你妹妹!全開除!」
蘭因冷笑一聲,甩了個清脆的巴掌上去:「醒醒腦吧老逼登,你這校長的位置還指不定能坐多久呢,收受賄賂、以權謀私、和某職員有不正當關係……」
「還要我繼續往下說麼?要不然說說你們和踐家那點兒破事兒?」
「包庇踐仁不就是因為你和他們家有PY交易麼?」
「想開除我?天真的老登,做夢去吧,校方敢和稀泥我就敢錘死你們。」
「忘了告訴你,隔壁私立高中已經對我們姐妹拋出橄欖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