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著爛醉如泥的她回到房間,卻在為她掖被子時被他打落手臂。
她惡作劇般替他扣上袖扣,站在舞池裡投來驚鴻一瞥般的一眼,在海邊拉住他的衣角說「帶我回去」......
這麼多年,樁樁件件。
細細密密的疼痛生長,攀附在心臟,過往的痛苦厭倦被回憶和曖昧纏繞,他感覺自己的心像浸泡在忽冷忽熱的水中,戰慄,窒息,又跳動。
他說:「嗯,我說話算話。」
耳畔響起小白盡職盡責的播報:「好感度加10,當前好感度70。」
朝笙微微一笑,她的呼吸漸漸均勻而安靜,仿佛終於說累了,昏昏然欲睡去。
許雲暮說完那句話後再不開口,安靜地背著她往上走去,每一步都很堅定。
門還是泛綠的鐵門,配上老式的鎖。
許雲暮拿出鑰匙,金屬相碰的聲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他先進去了,然後打開燈,照亮一室橙黃。
燈開時,朝笙還不適應驟然的光亮,她秀美的眉頭微擰,目光隨意打量這狹窄的一方空間。
是真的很小,客廳和廚房加起來只有十幾平,但東西不多,收拾得也乾淨,看得出住在這兒的人自律且勤勉——總之顯得並不太侷促。
她看著許雲暮彎身,取出一雙棉質的拖鞋,放在了她的面前。
「沒什麼人來過,所以——」
朝笙懶散地搶白:「所以,你並沒有準備客人的鞋子。」
許雲暮難得有些侷促,父母去後,他獨自在此,日常生活只剩下照料朝笙,償還謝家的恩情,餘下的時間他在那個巨大而寂靜的溫室里度過,一個人獨處,他確實不曾有過很多的交際。
「算啦。」朝笙酒意還沒有散乾淨,她嘟嘟囔囔,「我不想穿你穿過的。」
她脫了鞋襪,雪白的雙足踩在木質的地板上,一股涼意鑽入腳心,她輕輕的抖了下。許雲暮欲言又止,擔心她著涼,又看著她渾不在意,直奔浴室而去——今夜一身酒味,忍無可忍。
許雲暮將她的鞋子擺好,對她的任性早已習慣。
浴室忽然傳來一聲驚呼,朝笙在裡面氣沖沖地叫許雲暮的名字。
許雲暮走了過去,離關緊的浴室門還差著兩三步。青年侷促的聲音響起:「怎麼了?」
朝笙推開浴室的門,一副惡狠狠的表情。許雲暮只好往裡看去,花灑滴著水,她的發梢也滴著水。
她渾然不覺自己這樣有什麼不妥,或者說在許雲暮面前她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和偽裝。
「沒有熱水。」朝笙冷冰冰地看著許雲暮,雙手環胸,仿佛這是一件很嚴肅的問題。
許雲暮抬頭看一眼熱水器,有些無奈——這兒當然和謝家主宅里屬於朝笙那堪稱豪奢的臥室不同,自然也沒有隨時隨地無窮無盡的熱水。
「抱歉,熱水器沒開。」其實夏天的時候他總是洗冷水澡,江島市的夏天悶熱之至,他一直不太喜歡這樣的氣候。
他抬手,打開熱水器,朝笙身上濕噠噠的水還在往下淌,他感到有些棘手,因為熱水還要一段時間才能熱,然而眼前的大小姐明顯心情又壞了起來。好像在昏暗的樓道軟聲道歉的人是他錯覺。
「先出來吹乾頭髮吧,熱水還要一會兒,別感冒了。」
「我還要換身衣服。」
「知道了。」他點點頭,詢問她的意見,「我有一身新買的睡衣,你介意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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