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離一班有些遠,她大概是跑回來的。
朝笙連課表都沒抄,她側過臉,低頭望向江暮白的課桌,藍色的捲髮貼在她的臉頰上,微微翹起了一點。
必修三的封面上,一隻胖乎乎的北極熊正躍過冰河。
哦,生物課。
朝笙開始四處找書。
她都沒怎麼關心過這些教材放在了哪裡,昨天隨手就都仍在課桌上了。
「桌子的右邊,倒數第三本。」江暮白看著朝笙從書包翻到桌肚,開口提醒她。
書還是他昨天順手理好的,整整齊齊堆放在課桌的右邊。
江暮白整理東西也有他固守的順序,每本書都要放在同一個位置,比如生物,從來只放在倒數第三本。
「謝啦。」
朝笙也沒管自己的書什麼時候被人整理了一遍。她心情挺好,隨口跟江暮白道了句謝,眼睛彎成兩道瀲灩的弧。
劉家銘的處分出來後,她的攻略對象好歹是能夠和她偶爾說一句話了。
講台上,老師正從人體的內環境與穩態開始講。
朝笙的心不在學習上。
細胞內液細胞外液滲透壓從她的耳邊穿過,她托著臉,看著江暮白在那兒畫分析圖。
他畫了一個圈,圈裡面又畫一個圈——這玩意叫啥去了?
朝笙搜羅著自己貧瘠的知識,最後悲哀的意識到她的記憶里只有西海岸搖滾和克系民謠,還有西華街哪個場子音效最好。
她半睜著眼,百無聊賴地觀察著自己的同桌,然後發現他握筆的習慣和她有些不一樣。
朝笙喜歡用小拇指撐著筆寫字,這是她上一個世界養成的習慣。
江暮白寫字的手勢則很標準,食指和大拇指握住了筆,餘下三指輕攏在一起作為支撐,然而寫出來的字卻飄逸得像會是被風吹起來一樣。
他比之同齡的人要瘦削一點,卻並不顯得弱不禁風,只是輪廓格外清晰,連手指的指節都分明,覆著雪白的肌膚,甚至能隱約望見一點手背上青紫的血管。
朝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這雙手纖長而柔軟,透著白皙的粉色,中指和食指上連寫字的繭都不曾磨出。
「學霸,打個商量?」
她戳了戳江暮白的桌子,小聲和她的同桌說話。
江暮白轉頭望向她,疏淡的眼裡帶著點疑惑。
朝笙心想,好感度都從負變成零了,也算是改了點不好的印象吧?
「筆記給我抄一下。」
雖然不聽課,但態度還是漸漸有了。朝笙的傻白甜統子在那兒老懷欣慰。
很經常有人借江暮白的筆記。他點點頭:「下課給你。」
朝笙繼續獅子大開口:「以後作業也給我抄抄。」
「不行。」
然後江暮白看到女孩好看的眉毛皺了起來,眼裡帶著對他的指責。
拒絕她不是理所應當嗎?
朝笙沒有接收到江暮白的無奈,她眼底依然是懶散的隨意。
「你看,上次你誤會我是個大惡棍。」她諄諄善誘,「其實我不是。」
她臉不紅心不跳的掰扯,直接略過了自己在一中早有的惡名。
「作為補償,給我抄幾次作業,不是很正常嘛?」
她的手撐在臉頰邊,堆起一個有些可愛的小小的鼓起。
江暮白很輕易地可以猜到,聞朝笙絕對是一個受盡寵愛與縱容長大的女孩。
因為她永遠都是坦蕩、直接的樣子,理所當然地認為世界圍著她轉——偶爾的幾次接觸,也能看出來,她確實是無往不利的長大著。
儘管,聞朝笙對劉家銘的行為確實出於她樸素的善惡觀,但與她有著截然不同人生經歷的江暮白,並不能完全的贊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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