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江暮白看了眼她,眼裡帶著點輕快的笑,「五分鐘。」
文姍姍回頭看去,仍有三三兩兩的人下樓,都準備著往禮堂去。
白色短袖的少年清峻高大,一眼就讓人看到。
啊,是那個年級第一。
她戀戀不捨,不想鬆開朝笙:「好吧。」
「嘿嘿,謝謝朝朝的花。」
她看向走過來的江暮白:「謝謝學霸——」
「幫我們拿花。」
文姍姍笑起來時有一對酒窩。
江暮白不認識她,但知道是朝笙的朋友。
他有些意外她的熱絡,卻沒有她意料中那樣冷淡。
文姍姍知道,十班的幾個女生送過江暮白什麼禮物,他都沒收過——儘管是那種有禮貌的、並不會讓人難堪的拒絕。
卻也沒什麼多餘的表達。
「不用謝。」他的聲音溫溫淡淡,比李暘的破鑼嗓子好聽很多。
文姍姍兩眼彎彎,鬆開了朝笙。
「你等的人來了,朝朝。」她回頭去扯李暘,「那我們先去禮堂啦。」
朝笙應一聲,看向江暮白:「六分鐘了哦。」
少年的眼底帶著不自覺的笑:「下樓也要時間。」
朝笙想想也是,放過了他。
兩個人並肩向校門口走去,文姍姍多看了幾眼,李暘生無可戀地走到她身旁:「行了,姍,咱走花路去吧。」
這是他這幾天高強度KPOP練習之下新學會的名詞。
秋風揚起男生們的百褶裙擺,他們走在燦爛的陽光下,英勇得像是要去赴死的壯士。
校門口,花店的員工已等在了那兒。
一次訂了六束宮燈百合的人可不多。
她將包得精緻且精心的花束一一取出,一個高大清峻的男生接了過來。
她多看了幾眼,好看的男生也不多見。
男生手裡抱滿了宮燈百合,還有兩束沒地方放。
「給我吧。」一旁的女孩開口,從她手裡接過了剩下的花。
送花的店員連忙應了聲,把花小心地遞給了她。
「謝謝惠顧。」店員送完了花,沒忘記再給客戶刷點兒好印象。
她看著這兩個高中生抱著花轉身離去,梧桐葉落在他們的身後,幾支宮燈百合垂露出可愛的花簇,禮堂那邊,已經隱隱響起了主持人的聲音。
店員忍不住感慨,年輕真好啊。
好像她的高中時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舊事。
想起店裡還有要送的花,她拋開惆悵,騎著小電驢離開了紅磚白牆的校園。
等朝笙和江暮白到了禮堂,主持人已經在報幕了。
他們沿著最外側的台階,往一班的方向走去。
許或幫他們倆留好了位置,見他們來了,連忙招了招手裡的燈牌。
平時和孟荀插科打諢,今天居然花重金給小天王買了個燈牌。
朝笙湊過去一看,居然是自己做的。
「可以啊,許或。」
許或咧嘴笑:「找學霸幫我弄的。」
貧窮的高中生往往採用樸素的應援方法。
她側過臉看江暮白,他若有所覺,以詢問的目光看向她。
「不難的。」江暮白從她眼中看出了好奇,解釋道,「很普通的串聯電路。」
台上,主持人正在介紹第一個節目,他把說話的聲音壓得很輕。
許或點頭:「就是我手笨了點,總接不好。不過怎麼感覺感覺燈牌好像比之前暗了點了。」
「因為是交流電驅動,頻閃沒辦法避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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