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敗垂成。
「行。」江暮白答應得很快。畢竟,剛剛打球的時候,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朝笙身上。
孟荀這才眉開眼笑,和許或碰了碰拳頭。
別了一個多月的苗頭,兩個人這才偃旗息鼓。
看台上,段青禾十分起勁地磕著奶油五香潮瓜子,對付斯羽道:「看吧,全班也就小天王看不出來了。」
付斯羽十分認同。
羽毛球場上,明艷的少女掂著球,清峻的少年笑著接過了她手裡的球拍,低聲說著什麼,任誰看都會覺得登對。
「說起來,上次和朝姐打羽毛球,我第二天差點散了架。」付斯羽聲音有些幽怨。
段青禾回想起那個落日鋪滿校園的傍晚,忽然記起那會兒宋佳然還在一班,乖乖地坐在一旁抱著朝笙的校服外套。
「宋佳然後來有和你聯繫嗎?」段青禾問,「她轉學得好突然。」
付斯羽一愣,答道:「後來她在微信上找我要了一次期中考的試卷和答案,再後來又說不用了。好像是轉到文科去了。」
她們也只是無意間想起,幾句話帶過後,又歡快地磕起了五香瓜子。
*
「明明是你餵球被孟荀發現了,拖累我和你一塊還器材。」
朝笙看著江暮白抱起了球筐,輕輕踢了他一腳。
江暮白聲音裡帶著幾分笑:「是我不對。」
朝笙想了想,十分認真地點頭:「球都被我接住了,看起來多像我倆在欺負小天王。」
江暮白瞥了眼朝笙,道:「畢竟,上次是誰說打羽毛球,最後放了我鴿子?」
以至於最後兩個人也沒一塊兒打過球。
朝笙噤聲,對上了他溫淡的眼睛。
以前她做的事情,確實挺混蛋的。
她不自在地撓了撓臉,聲音難得的弱了下來:「對不起。」
她旖麗的眉眼低垂,看起來確實是真心實意的內疚。
江暮白的嘴角不自覺地又彎起一點弧度。
那個傍晚,他叫住了朝笙,打開那扇門的時候,其實就已經選擇釋懷了。
誠然帶著點「認清」「放棄」的情緒。
但這會兒瞅著心虛的朝笙,江暮白後知後覺明白,為什麼她平時那麼愛逗他了。
確實,挺有意思。
*
新建的體育館有自己的器材室,不必像上戶外的體育課一樣,去很遠的舊器材室拿東西。
已近下課,大家都回教室去拿書包了,也有直接把書包背下來的,趁著天剛黑想早點回去。
原本鬧哄哄的體育館霎時間空曠了下來。
沿著樓梯往上走,器材室在看台的最右邊。
朝笙推開了器材室的門。因為體育館是後面新修的,用的人更多,因此校工把器材室都保持得格外的整潔,並不像操場那邊的器材室一樣飄滿灰塵。
江暮白思緒有一瞬游移,想起某個傍晚,霍昀對他說過的話。
「你什麼都沒有,憑什麼覺得自己能摘月亮。」
朝笙回過頭來,疑惑於他怎麼放慢了步伐。
江暮白很快回過神來,走到了她的身旁。
他放下球筐,裡面滿滿當當的各種球碰撞在一起,一顆網球骨碌碌地掉了出來。
朝笙往前走了幾步,追上了這顆球:「孟荀可真行。」
拿了這麼多球過來。
她將螢光綠的網球在手裡隨意拋起接住,按捺不住的玩心又升了起來。
於是江暮白看著她抬起了手臂,網球在空中划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遙遙落進了網球筐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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