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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想,咱們是不是有好些日子沒見了?」
朝笙接過了電話,便聽到杜知弦略帶委屈的聲音。
「這段時間不是在寫論文麼?」朝笙道,「你們不用嗎?」
當然要——但自從葉青淇從段家的宴會上回來後,他們便很想儘快見到林朝笙。
但周寅竺與自己那小舅子約好的時間在五月中旬,於是他們便按捺了下來。
一直到今日。
「總算要到假期了,出來聚聚吧。」杜知弦說,「正巧我也快要生日了。」
朝笙圈著手中的電話線,曼聲道:「好啊。」
電話那端,杜知弦與葉青淇對視一眼,知道林朝笙是上鉤了。
她按著葉青淇的安排說出了時間。
「五月二十一,臨溪樓不見不散。」
杜知弦的笑聲真切了起來。
書房裡,書頁被夏日的長風掀起,青年的目光看向書頁,而後落在朝笙只讀到一半的詩行。
她好像也沒去多久,周暮覺卻覺得,這通電話的時間,似乎有些長。
門開了。
是朝笙走了進來。
「我讀到哪兒了?」
她俯身看去,青年握著她的手,將她的指尖輕壓在了書頁之上。
「這兒。」
朝笙垂眼看他,微微笑道:「我電話打得太久了?」
——其實也沒有。
她的語氣裡帶著點難以言明的縱容,周暮覺本想回答說「沒有」,他覺得自己不應該過於在意她的朋友。
但朝笙沒有給他再說話的機會,她反握住周暮覺的手,攀附著他的肩膀,親了下去。
很輕,似乎還有點兒歉意。
風又把書頁掀起,這一次,沒人再壓住翻動著的紙張。
等到朝笙的注意力再次回到書上的時候,光陰又走過了大半。
她任周暮覺替她撫平了旗袍上微微的褶皺,溫聲道:「是知弦過幾天生日,約我出去聚一下。」
周暮覺沒料到她會主動提及,於是眼裡牽出笑來:「想好送什麼禮物了嗎?」
「我得去好好看一看。」朝笙捧著書,隨意翻過了一頁。
*
整個五月,天氣格外的好。
日光明亮,從姍姍開著的榴花間隙里看過去,天藍如洗,一朵雲都沒有。
阿柳在院子裡慢悠悠地澆花,信春就跟在一旁揪草玩。
阿柳抽空瞄了一眼,驚道:「那不是草!是新長出來的三角梅!」
信春頗不好意思的鬆開了手,又把土拍得實了些。
「你的活都做完了?」阿柳問她。
信春道:「我可不偷懶。只是太太今天出門了,少爺去了銀行,我的事情也就少些啦。」
阿柳點點頭,兩人便又閒聊起其他事情來。
銀行里,辦公室的門敲了三下,周暮覺停下了手中批閱的筆。
「行長。」等在外頭的人是銀行的經理徐城,「今天早上,您四伯公打發了人過來。」
周暮覺眉梢微挑。
他的四伯公,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徐城說:「他說趁著小滿,親戚們聚一聚。」
周家是大家族,周暮覺有很多叔伯,但年歲更長的,就這一個四伯公了。
如若不是周鶴亭這一支強勢,周寅竺就是當之無愧的大家長。
周寅竺怕周暮覺不來,還加了道理由。
「還說,周家在外頭的生意也要與您商討一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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