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出我是個男子,巴巴地便要我受了他們的真心,我拒絕麼,還是不依不饒,滿嘴山無棱天地合。」
「待到知道我是男子,便火冒三丈。非要將我殺之而後快。」
寧芃瞥一眼他凝香露濃的眉眼,只微微笑了笑:「他們的真心哪裡比得上你的性命寶貴。」
寧茴深以為然,耳下的金鈴也隨著他點頭而輕晃幾下。
有修士路過,無意聽到了這番對話,驚愕得睜大了眼。
待看清少年的模樣,又覺得——也不無道理。
舍館熱鬧得很,畢竟三洲的修士都在這兒了,或是穿著各自宗門的服飾,聚在一起討論,或是三五結伴,打算前去青雲宗內逛逛。
獨自一人的寧茴便顯得格外矚目。
「仙子可是一人?我們打算去靈犀宮。」有人上來獻殷勤。
少年睜著一雙貓兒眼,將眼前人直接打量了個遍。
年輕修士不自覺地理了理身上的弟子袍,把上面刻的中品法陣露了出來。
寧茴還記著寧芃的話,也看出眼前這幾個修士都不是東洲人,這才甜笑著點點頭:「好啊。」
「不過,我想去明光峰。」
幾個修士對視一眼,蹙眉道:「明光峰上都是劍修,聽說峰頂的劍意終年不散。劍主殺伐,實在不適合仙子前去——」
寧茴勾唇,掀起個嘲諷的幅度。
來春風會試的,無不是為了爭那個魁首。
踏入修行,又還分什麼男女之差。
天道可不會因為你下頭長了個什麼玩意,便更加偏袒於你。
他們看出了寧茴的輕蔑,立刻變了臉色,梗著脖子道:「倒是我們低估了仙子的膽量,如此,便同去吧。」
寧茴轉過臉去,輕勾了勾耳畔的鬢髮,沒再接話。
幾人見此,連忙殷勤跟在身側。
從舍館去明光峰,要經過兩個法陣躍遷,這幾人有心賣弄,直接召出了可以飛行的妖獸。
「可是狩羽門的道友?」
寧茴多看了幾眼。
為首的男子得意道:「仙子好眼光。」
寧茴笑了笑,讚嘆了句那飛行妖獸羽翼光潔,目光炯炯。
這幾個人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個兒的來歷說了個乾乾淨淨。
紅衣的少年聽得認真,指尖卻百無聊賴地挑弄著腕上的金鈴。
一個金丹,兩個築基巔峰,妖獸的修為也有金丹,不知還有沒有更多的底牌。
總之,還不足以成為他的對手。
風擦過耳畔,青雲宗的白鶴飛過身側,羽翼如雪,襯得紅衣越發的灼然。
幾人不覺有些痴了,明光峰就在眼前,為首的男子問道:「還未請教仙子芳名,又出身於何處?」
突然,三道笏板從天而降,驚得妖獸失了方向,直直墜下。
羽狩門的人慌忙控制妖獸,而寧茴足尖一踏,身形已從容落在一株綺雲梅上。
「寧茴,你居然還有臉來春風會試!」
羽狩門的人定睛望去,圓領巾袍的青年厭惡地看向紅衣的「少女」。
——原來仙子叫寧茴,真是個好名字。
正要下去見義勇為,便聽得寧茴聲音帶笑:「一年未見,從襴衫換成了進士巾袍,杜少蒲,你終於元嬰了啊。」
東洲書院等級嚴明,築基金丹元嬰的法衣各有品級。
元嬰……羽狩門的人默默縮了回去。
杜少蒲恨寧茴欲死,哪裡有心情聽他寒暄。
這個合歡宗的騙子,扮作女兒模樣,騙得他煉了七年的如意秤——那是他要送給未來妻子的法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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