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一楓嘲諷地看向紀母。
紀母下意識躲開他的視線。
可看到門口的警察,她頓時底氣充足,「警察同志,我兒子還沒有成年,這家工廠的老闆居然敢僱傭我兒子勞動,他這是犯法,我要告他們。」
紀母想得很簡單。
紀一楓敢一個人在外面就是因為他能賺錢,只要斷了他來錢的渠道,他就會乖乖回家。
他這個時候翅膀還沒硬就敢出來,以後大學畢業有了好工作,眼裡哪裡還會有他們。
警察皺眉看了紀一楓一眼,而後對旁邊看熱鬧的工人問:「你們老闆呢?叫他過來一下。」
「真是作孽,老闆明明是好心,居然還被這一家子給搞了。」
「他們該不會合夥起來故意整老闆的吧。」
紀一楓走上前,拿出身份證遞過去說:「法律規定十六周歲以下的才算童工,我已經快十八周歲,並不是童工。」
警察經過證件,仔細查看,而後將身份證還給他說:「雖然你不是童工,可你還是學生,你一個學生何必受這種苦。」
這時,工廠的老闆姍姍來遲。
他從口袋裡拿出煙遞給警察說:「警察同志,我這也是一片好意,我們去辦公室談,這孩子家裡情況比較複雜。」
警察還沒說話,紀奶奶著急地說:「幹什麼,你們把警察拉走是不是想行賄?」
警察:「……」
他這輩子沒見過這麼蠢的人。
他們是幾根煙就能收買的嗎?這孩子寧願在工廠打工也不願意回家,肯定有隱情,人家老闆想去辦公室談就是為了給孩子留面子,畢竟這個年紀的孩子最看重尊嚴。
紀一楓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說:「那就在這裡說吧,反正丟臉的人也不是我,我不會回去,更不會去捐腎,大伯大伯母自己有腎不捐,盯上我的腎,一萬塊就想買走,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警察都被這巨大的信息量給驚呆了。
國家嚴禁器官買賣,這群人是瘋了嗎?
而且還是一家人,逼著孩子捐腎。
老闆也驚了下,他猜到紀一楓和家裡鬧矛盾,沒想到這麼離譜。
當年他兒子和紀一楓成為同桌,而後一改之前懶散的模樣,他一問才知道是被同桌打擊到發奮學習,後來他兒子還考上市里最好的高中。
可以說這全是紀一楓的功勞,所以得知紀一楓想找工作,他當即讓紀一楓來廠里做事。
昨天他還聽車間主任說紀一楓這孩子學習能力快,手腳快,甚至比老員工做得都快。
果然優秀的人到哪裡都是優秀的。
老闆憤怒地說:「這就是你們的不對了,他才多大啊,你們半截入土的人怎麼不捐?警察同志你們這是在助紂為虐!」
警察:「……」
他們也不知道。
這一家人來局裡說說他家孩子失蹤,他們只能幫忙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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