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染開喜慶的氛圍。
秦蕭和蘇濯剪窗花剪得紙屑紛飛。
正在剝核桃和杏仁的下人。
嘰嘰喳喳地在比誰剝得好。
天灼輕蔑地看了他們一眼。
誰都沒有朕剝得好。
她還是第一次沉浸在這種氛圍中。
熱鬧又不喧囂,處處透著暖意。
倒是覺得,挺有意思的。
西天的霞光一點點被夜色吞沒。
秦蕭去了廚房。
蘇濯也跟的去了。
大抵是在一起做糕點吧。
晚上守歲的時候吃的。
天灼就沒有去湊這個熱鬧了。
她直覺自己沒有廚藝細胞。
秦蕭興致勃勃地教蘇濯做杏仁糕。
蘇濯也認真地在學。
秦蕭手把手地教他,溫和慈愛的聲音就在耳畔。
蘇濯忽而恍惚了一下。
記憶中,他的生父似乎也這樣教過他。
只是那時他還小,手拙還愛玩。
單純地什麼都不懂。
一點都沒有學到。
旁邊蒸籠里的蒸汽氤氳了視線。
父親的容顏,與秦蕭有一剎那重合。
蘇濯莫名的鼻子一酸。
秦蕭見他有些走神。
便笑著開口問:「會了嗎?」
「會了!」
蘇濯點頭笑著答。
然後自己做了一個。
獻寶似的給秦蕭看。
秦蕭笑了笑,伸手在他臉上抹了一下。
把他畫成個花貓。
蘇濯在這親昵的動作中微微愣神。
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天灼前來監督他們的「工作進度」。
看看自己什麼時候,才能給自己的肚子「進貢」。
恰好就看到蘇濯頂著一張花貓臉。
樂成個傻子一樣的表情。
隨口說了一句,「小傻貓。」
蘇濯聞聲望去,看到斜靠在門框上的天灼。
恰好在這個時候。
不知哪家人早早地放了煙花。
絢爛的煙火在天灼身後的天空中綻放。
打破了夜色的寂寥。
也將她的容顏襯得有些朦朧。
只是唇瓣的一抹弧度。
比煙火還要奪目。
蘇濯有一瞬失神。
也不知道是因為煙火還是別的。
他回神後,有些不自在地垂眸,低聲嘟噥了一句,「你才傻……」
天灼懶懶地看著他笑了笑。
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清。
很快到了年夜飯的時間。
糕點先放在廚房蒸著,有下人守著倒也不擔心。
蘇濯和秦蕭與天灼同桌的時候。
原本還有些拘謹。
卻也耐不住秦蕭熱情。
很快就將氣氛活躍起來了。
讓蘇濯總有一種錯覺。
一種他和這個家融合在一起的錯覺。
這種氛圍,怎麼會屬於他呢?
在這一刻,他忽而前所未有地感激。
她不遠萬里去救了他。
雖然他至今都沒有想明白。
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這邊的年夜飯吃得其樂融融。
本該更加熱鬧的皇宮卻氣氛凝滯。
「君灼她要做什麼?!」
齊皇氣得摔了案上的硯台。
天灼搶親的事。
終於被朝廷發現了。
京城到蠻族的領地有近一個月的路程。
天灼做事做的乾淨。
一開始還沒人察覺到異常。
只是時間到了人沒到。
蠻族以為自己被放鴿子了就要鬧。
這一鬧就要暴露了。
不過就算是暴露了。
天灼和蘇濯也早早地回到了江州。
江州就是天灼的天下。
這可把齊皇氣得不輕。
然後那蠻族還一直不消停。
江州一時間拿不下。
蠻族這裡急需安撫。
齊皇最終還是做了一個決定——
送蘇茶去和親。
大過年的,有人歡喜有人愁。
蘇茶曾在蘇濯被送去和親的時候,幸災樂禍了好一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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