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曼點頭,「我兒放心,這事兒母親只告訴你一人,對了你父親還說所有的花都可以做香胰子,讓我不要只拘泥於玫瑰花。」
傅言煜點頭,帶著方子匆匆出門。
陳曼勾唇,大齊朝十分信奉鬼神之說,只要把事情往鬼怪上推總沒錯。
卻說,傅言煜出了門就匆匆去找自己的老丈人湯大人去了,憑藉他一個小小的七品官,估計剛開始搞出動靜就被人發現然後一鍋端了。
他老丈人就不一樣了,從一品大員,湯家在都城更是根深蒂固,試驗配方的事兒交給湯家最妥當不過。
湯大人聽聞女婿上門頗有些驚訝,女婿的娘親剛好轉而且院試在即,他這個時候上門肯定有大事兒。
待傅言煜將配方交給他,並將陳曼說的一番話說出來後,湯大人也覺得不可思議。
可是從沒見過的方子就擺在案桌上,容不得他不相信。
「子才所言當真?」
傅言煜拱手,「岳父大人,小胥絕無虛言。」
湯大人捋了捋鬍子,「行,此事我來安排,子才切莫對外說起,說不得這是你的一大機緣。」
作為保皇派,沒人比他更希望皇上好,也沒人比他更了解皇上此時的困境。
如果這個配方真的可行,不急,一切等實驗過後再說,如果試驗不成功,一切都只能是幻想。
翁婿倆在書房裡聊了好一會兒,傅言煜離開後,湯大人開始緊鑼密鼓地安排起來。
陳曼病重的這段時間,蘇母和姚大姐都帶了禮物上門看望。
現在院士在即,她的身體也大好了,便差小廝給蘇家和林家(姚大姐夫家姓林)各送了一副文房四寶,給蘇家的文房四寶里夾帶著一方繡著一鷺蓮升圖的帕子以及一個繡了喜鵲登枝圖的荷包。
蘇母連連說傅家厚道,夸春妮心靈手巧女工了得,當即讓蘇晉原把荷包掛在腰間,帕子也隨身帶著。
親自把文房四寶收攏好,留著過兩日兒子參加院試用,兒子的毛筆已經寫禿了,她正想跟人借錢給兒子買一支好一些的筆,沒想到傅家就送來了。
可以說這三份禮物這真是送到蘇母的心坎上了。
蘇晉原有些臉紅,回了一個十分樸素的銀簪子並讓小廝幫忙轉告春妮:他日高中定不負卿。
簪子是他抄書和替人寫信掙來的錢買的,雖然樸素單調了點但已經是他此時能拿出來的最好的東西了。
春妮聽了小廝的匯報羞紅了臉,用帕子捂著臉跑回了房間,小女兒心態看得其他人會心一笑。
姚大姐收到禮物後親自上門跟陳曼道謝,他們家雖然開了個鋪子,但是一大家子都靠著鋪子過活,條件也並不是十分寬裕。
筆墨紙硯平時都是挑便宜的買,這會兒收到這麼好的禮物,自然過來千恩萬謝。
院試如期舉行,眾多學子紛紛為了前程拼盡全力。
「嘶!」春妮將手指放進嘴裡吮吸,她這兩天有些坐立不安,這不剛拿出繡繃就扎了好幾下手指。
夏妮將大姐手裡的繡繃奪了過來,「大姐,你這兩日不適合做針線活,你先歇著吧。」
春妮嗔了妹妹一眼,「沒大沒小,連我都敢打趣,討打。」
大齊朝院試在三天後放榜,這天一早墨斗和老劉天沒亮就出門,他們奉老太太的命去看表姑爺是否榜上有名。
晌午,兩人衣衫不整地回來了,兩人還一人丟了一隻鞋子。
「老太太,表,表姑爺,中,中了,表姑爺中了第十五名,恭喜老太太,恭喜表小姐。」
陳曼賞了他們每人五十大錢,兩人笑開了花,好話更是不要錢地往外說。
其他人也紛紛說著吉祥喜慶的話,陳曼讓廚房今天給他們加了一道紅燒肉,又每人賞了十個大錢。
大齊朝的大錢是指面值比較大的銅錢,一個大錢當十,即一個大錢相當於十個銅板。
蘇母親自帶著蘇晉原上門道謝,並商定蘇晉原和春妮的婚事。
提及對將來的打算,蘇晉原說現在並沒有足夠的把握參加秋闈,先去書院繼續讀書,過幾年有把握了再參加。
春妮和蘇晉原的婚事定在三個月後。
不是陳曼心急,而是蘇母拿著兩人的生辰八字去合過,結果顯示只有三個月後有一個極其適合的日子,錯過了那個日子只能再等兩年。
蘇晉原都二十了,再過兩年就二十二了,如果不是公婆去世耽誤了,她早兩年就能抱上大孫子了。
又過了幾日,姚大姐也上門了,林家大兒子也成功考上了秀才,名次比蘇晉原的落後了一些,不過她已經非常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