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牧伸手,手掌輕輕抵在殷泠額頭上,將殷泠推開了一點距離。
殷泠見此,眼底的不滿,更濃郁了。
「情緒,不能太激動。」司牧聲音微微有些沙啞。
殷泠繼續板著一張臉,一臉不悅。
司牧圈住殷泠的腰肢,輕輕將殷泠放到一邊,起身了。
殷泠起身,坐在床上,伸手抓著司牧的胳膊,不讓他走。
「早點休息。」司牧站在床邊,看著殷泠。
殷泠搖頭,巴巴地看著司牧,「司醫生,別走,好嗎?一個人,我怕。」
嘴裡說著怕,但是神情,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
司牧抬起另一隻手,包住殷泠的手,一點一點,抽出自己的胳膊,「很晚了。」
殷泠抓著不肯放。
「明天見,嗯?」喑啞的聲音,好似,在克制什麼。
「明天,還能見嗎?」殷泠微微抬眸,看著司牧,手,放鬆了一點。
「別忘了,明天,我給你動手術呢。」動作輕柔也決絕,將袖子全部抽出來了。
殷泠沒再說話,只是微微抬眸,巴巴地看著司牧。
司牧移開眼,邁步,往病房外走去。
「嘭」
隨著門被關上,殷泠再看不見司牧的身影了。
殷泠收回目光,微微垂著眸,手捂上心口的位置,額頭上,漸漸布上細汗。
這心臟,快要壞透了。
——
「噔噔噔」
一大早,司牧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司牧猛然睜眼,失憶一瞬,很快,記憶滿滿回籠。
微微蹙眉,怎麼……還活著?
「老牧!老牧你在嗎?」敲門的聲音還在繼續。
司牧伸手,捏了捏眉心,沒管敲門聲,而是起身,大步走到書桌前。
書桌上,放著一個藥瓶。
司牧打開,湊到鼻尖,聞了一下。
藥沒錯,所以……是哪兒出錯了。
「轟」
辦公室的門,被撞開了。
門外,赫然是陸其言。
「老牧,你……」
看到安然無恙的司牧,陸其言鬆了一口氣。
「你乾的?」司牧側眸,眸色沉沉,望向陸其言。
「什麼?」陸其言不明所以,看著司牧。
「你是不是在藥里動了手腳?」司牧捏著瓶子,望向陸其言。
陸其言聞言,瞪大眼,「我哪有那本事,我來是告訴你,別白費力氣了,殷泠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