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母看著這黑壓壓的一群人,心裡有點發怵。
蕭振骨子裡讀書人的清高就看不上這一群鄉下的泥腿子,說起話來也帶著高高在上。
「你們嘴巴放乾淨點,說誰不檢點呢?我可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見了官都可以不跪,你們算什麼?」
村民們對這種讀書人也不敢動手,只能語言還擊道:「這件事本就是你不對,負了李寡婦,還害的人家尋死,怎麼都得給她一個交代!」
「對!給一個交代!」
「給一個交代!」
村民們起鬨。
捂著頭的李寡婦隱隱有些期待,要是這回能訛到一些錢也不枉費她做這一場戲。
剛才她算準了角度,頭上的傷口嚇人,但是不嚴重,養幾個月也就養回來了。
聽著村民們的聲討,蕭振皺起眉頭,真的一群刁民!
蕭母看不得兒子被別人為難,想起剛才好心領路人說的話,立馬反駁道:「我們蕭家可沒有薄待過她,這些日子她在我兒這裡拿走的錢也不少,算是能給她一個交代了。」
蕭振也想起來了,自從和李寡婦好上了以後,他為了哄她開心,經常買一些首飾送給她,而且在得知她和兒子兩個人過得艱難的時候,還時常給錢接濟,絕不是一個小氣的人。
蕭振終於找到了自己占理的地方,理直氣壯道:「是啊,這些日子不算送的禮物,我給她的銀子不下一百兩,這也不算是虧待了她吧。」
蕭母聽了這話心在滴血。
蕭振做學堂夫子,一個月能掙幾個錢啊?還不是都靠著家裡接濟。
一想著自己家的錢被這寡婦用了,蕭母怎麼都不得勁。
蕭振說完這話後,場面突然安靜。
停頓了十幾秒後,爆發了更大的竊竊私語。
「等等,我沒聽錯吧?一百兩銀子!我一輩子也賺不到這麼多錢啊。」
「怪不得李寡婦一開始不願意放手,隨手就能給一百兩銀子的人,誰願意放過啊。」
「這麼說來,這蕭家也算是厚道了,在我們這,哪怕是清白閨女,也要不了一百兩的彩禮,何況是李寡婦一個喪過夫的人。」
「……」
蕭家母子見狀,挺起腰杆就離開了,也沒人出手阻攔。
這回,沒人再替李寡婦說話了。
沒辦法,實在是蕭家給的太多了,他們想做主也不占理啊,除非李寡婦願意將錢都還回去,不然他們怎麼開口。
在場有些婦人,知道了李寡婦竟然這麼有錢統統臉色一變。
「……可惡,之前我家那口子借了李寡婦五錢銀子,說是她家困難,我想著她孤兒寡母的帶著孩子也心軟了,就同意了,沒想到她手裡這麼有錢。」
「我也是,上回我男人回來磨了我半天,說是李寡婦日子不好過,好說歹說借了五十文出去,結果也是肉包子打狗,一去無回。」
「幾年前李寡婦也跟我借走了一錢銀子,到現在黑不提白不提就再也沒說過了,誰知道人家比我們這些人有錢多了。」
「這李寡婦也太過分了,手裡有了錢都不想著還錢,還想我們幫她,做夢!」
「……」
「誒,要是說借錢最多的應該是鐵柱媳婦吧,畢竟村里人都知道找她男人借錢是最容易的了,我還經常看見鐵柱去幫李寡婦做事,說不定……」
說話間,一嬸子扒拉了一下躲在角落看戲的昭然。
「鐵柱媳婦,這李寡婦欠你們家多少銀子啊?你知道她這麼有錢嗎?」
昭然看著面前這些李寡婦的債主,準備再給她添一把火。
「你們說李寡婦啊,她沒欠我銀子啊,哎呀,她心好,這段時間一有錢就把之前欠的帳全部還清了,怎麼,她沒還你們錢嗎?」
這話一處,剛才說借過李寡婦錢的人全都坐不住了。
手裡有的是錢,又還了別人錢,偏偏不還自家的錢,這還有天理王法嗎?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婦人們雄赳赳氣昂昂的就走到李寡婦面前。
「李梁他娘,既然你都這麼有錢了,不如考慮一下把這些年欠的錢還了吧,誰家的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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