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莫寒醒了,羅剎也顧不得莫擎蒼:「寒兒,你醒了。」
「嗯。」莫寒先是嗯了一聲,又道:「他剛剛消耗太大暫時睡過去了,接下來就讓我陪著娘吧。」
這個所謂的他,指的便是日月教主了。
顯然,在這兩個人格之中,已經做了日月教教主這個人格性子比較冷漠,對羅剎這個母親也沒有多好。
反倒是這個偏向書生氣的人格還算善良,也喜歡溝通,對羅剎這個母親也有母子之情。
但寧芙覺得,不管是哪個人格的他對羅剎都是有母子之情的,只是一個善於表達一個不善表達,不然日月教主那個人格也不會管羅剎的死活。
至於寧芙,他幾乎第一時間就看出眼前的人,才是那個和自己有過關係的人,若是她不抗拒很可能成為這個小世界歸屬的存在。
但是那又如何呢,不知道他有雙重人格的時候,寧芙就已經不想和他在這個小世界糾纏了,知道他有雙重人格更是避之不及。
但寧芙不想靠近,卻不代表莫寒也不想靠近。
他示意莫擎蒼照顧好自己的母親羅剎後,便走到寧芙身邊:「你受了內傷,讓我幫你調理一下吧。」
寧芙雖然被不想讓他靠近自己,甚至打算避而遠之,可身體的傷痛卻擺在這裡。
她現在受了內傷,若是不快些治療,一時半會是沒辦法走路,真的遇到仇家那就是等死的命了。
寧芙可不是那種把生命當兒戲也會矯情的人,便默許了莫寒幫自己調理內傷。
而莫寒也不愧是日月教教主,雖然並未修煉魔刀,但對魔刀的運行規律十分了解,並未費太大的力氣就把寧芙紊亂的筋脈修復。
寧芙吐出一口血,算是暫時脫離了危機,只要好好調理,恢復也只是時間問題。
確定寧芙沒有危險後,莫寒就想要扶寧芙起來,但寧芙卻果斷閃開了,拒絕了莫寒的幫助。
莫寒看了一眼自己扶空了的手,有些委屈:「我並不是故意隱瞞你……」
不等莫寒把話說完,寧芙就近乎無情的打斷了他:「這是你的秘密,你沒有必要一定要告訴我。」
寧芙說的倒是心裡話,畢竟莫寒的身份不簡單可是日月教的教主,一旦他這個秘密被發現,那麼等待他的麻煩和危機只多不少,他不坦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就算是心裡話,若是沒有怨氣卻是假的。
畢竟日月教主那個人格可差點讓寧芙死去,或者說已經讓原主死去,不然寧芙又是如何做到奪舍呢?
莫寒哪裡看不出寧芙在生氣,他也是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笨拙的安慰,也是試圖為自己辯駁:「我知道,你會生氣也不會原諒我,只是我們是完全不同的人格,我無法左右他,他也無法左右我。」
這樣的辯解讓寧芙覺得非常的可笑。
這般說辭,簡直就像是把一個身體的兩個靈魂給完全割裂一樣,簡直是非常不負責的說法,畢竟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絕對的一個人。
所以寧芙不打算接受莫寒的任何辯駁,也下定了決心要和這個人拉遠距離。
於是,她沒有絲毫的保留,也不管對方的另一個人格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所以你想表達什麼,你打算用日月教主的身份愛著碧簫仙子,然後用現在這個身份和我曖昧不清?你想腳踩兩條船?」
想到自己一旦真的對莫寒傾心,卻要看莫寒在變成日月教主這個人格的時候同碧簫仙子親親我我,在把自己當一把劍來利用,寧芙就覺得自己噁心的快要吐了,連帶著對寒焚投影這張臉的累積好感都可以化作虛無。
於是,好不容易能動的寧芙踉踉蹌蹌的站起身:「既然你們已經一家團聚,我也身受重傷,之後的事情,我就不在參與了。」
說罷,寧芙撐起力氣,直接用輕功遠離此處。
她沒有給任何人緩衝的機會,也沒有說太多廢話,就怕一旦說話
莫寒本能的想要去追,卻被母親羅剎阻止:「寒兒,你若是沒有想好自己的到底要選擇誰,就不要糾纏她了。」
面對這樣的質問,此刻的莫寒態度卻極為堅定:「我是非她不可的。」
羅剎搖了搖頭,意有所指的問:「那他呢?」
「……」莫寒沒說話,卻臉色慘白,因為他很清楚他對這個身體的掌控是沒有日月教主這個人格強勢的,而日月教主這個人格也不只是一次表現出過對碧簫仙子的好感。
就像寧芙說的一樣,她不能容忍這兩個人格愛上兩個女人。
而受過情傷的羅剎也不想讓兒子成為傷害其他女人的罪人,便語重心長的勸解:「既然你無法保證同時愛上一個女人,那就不要招惹她,摘星護法是個好女孩,她已經為你賣命二十幾年,你就不要再把她的心一起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