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記得那日的自己有多麼的歡心喜悅。
如今的心臟,只剩下難以言說的酸脹和疼痛。
她捂住胸口,越發煩躁。
真是不想管修真界那些破事兒,毀滅就毀滅,死光就死光,關她寧芙什麼事兒。
寒焚愛殺誰殺誰,她可不想為了其他人的性命去委曲求全還要被他戲弄感情了。
「真是有些累了。」寧芙撿起一個石子丟入河水:「我在那麼多小世界疲於搏命,苦苦算計為求一線生機,本以為大徹大悟不會再對情愛有任何渴望,又何苦再次把我拉入情愛的漩渦呢?也許我該修無情道才是,多好一個絕情棄愛飛升的機會。」
她站起身,坐在了河邊的亭子裡。又從袖裡乾坤拿出之前買的好酒,打算試試借酒消愁會不會愁更愁的時候。
一個女子御劍而至,她不躲不避站在寧芙面前:「師姐。」
來者身穿縹緲宗修者制服,面如白蓮惹人憐, 赫然便是寧芙發自內心厭惡的飄絮。
這讓寧芙頗為驚奇,她以為飄絮永遠不會來單獨和自己見面,畢竟是要承擔被打的風險的。
但她也知道飄絮這白蓮花,搞事情的水平不低但修為是真的不行,萬一一個不小心給打死了,她曾經尊重的師尊沈懿怕不是要自己的老命。
這樣想著,寧芙沒有直接動粗,只是把不悅明顯的表達在了臉上:「真是不巧。」
寧芙試圖用巧合結束和飄絮這場沒有意義的會面。
但飄絮居然徑直走入亭子中:「不是巧遇,師姐,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手拿酒壺打算給自己倒酒的寧芙一頓,面露不悅:「找我做什麼?來挨打還是來送死?」
寧芙順手幻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器溯回寶劍,一副威脅飄絮生命的樣子。
飄絮因為寧芙的話並未坐下,反而臉色慘白的後退一步:「師姐,我們畢竟是同宗同門……」
比起寧芙的濃艷,飄絮是那種標準的淡顏系美人。
她總是會很恰當的展現出自己的無辜和委屈,讓人只是看著就會心生憐惜。
她眼含淚光一副受傷的模樣,寧芙也不得不承認的確是有讓人為她黑白不分的能力。
但那又如何,往日當她露出這種似哭非哭的模樣而針對自己的人都不在這裡,她寧芙更不可能昏了頭對飄絮心生憐惜,她只會更加煩躁。
「飄絮你別太自以為是了,你是不是以為全世界的人都得喜歡你包容你諒解你?」說罷,寧芙一個恍惚,因為她發現:「嘖,這句話我好像在很久之前說過,就是你弄壞我娘送給我的玉佩的時候,一副可憐兮兮流淚說不是故意的時候,我就對你說過這句話了,我以為過了這麼久,你多少該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會因為你的可憐和長相寬恕你的。」
其實時間總是會讓人改變的。
比如說飄絮也多少產生了一些改變,她並未因為寧芙針對又刻薄的話軟弱的流淚。
「自從師姐從思過崖出來後,我就切身體會到師姐的話的含義。」她咬著下唇強忍著哭意「他們責備我當時不該弄壞師姐的玉佩,不該一而再的招惹師姐逼著師姐要我的命。而這些責備我的人,都是當時幫著我指責師姐的人。」
顯然,強大的實力總是會讓發昏的大腦清醒過來。
那群因為飄絮的柔弱而針對寧芙的人,因為寧芙的強勢不敢造次。
畢竟,比起為了飄絮出頭,自己的性命往往才是最重要的——縱然寧芙還沒有因為舊恨殺死一個人。
但推己及人,他們都覺得寧芙只是暫時沒有動手不代表以後也不會動手,自然而然就對一切事情的引發者飄絮沒有好態度了。
而這飄絮顯然是被現實毒打了。
寧芙嘆了口氣,往日種種像幻燈片一樣在她的大腦里回放。
她搖著手裡的酒杯,難得產生了一些說話的欲望:「風水輪流轉,牆倒眾人推罷了。不過話說回來,你的確是不該惹我,明明我之前還是很疼你的,可你不識象,就像和我有仇一樣,一定要奪走我所擁有的一切,把我逼得歇斯底里,逼我忍無可忍對你出手……」
其實這也是寧芙一直都想不通的事情,她就不明白這個對任何人都展現善意的飄絮為何總是給自己下絆子,簡直就像是八字不合,兩極相同,生而排斥一樣。
說罷,飄絮突然問:「說真的飄絮,我在思過崖里反省的時候曾想過,你是不是特別恨我討厭我才會一而再的觸及我的底線,逼著我對你動手,然後理直氣壯的放逐我?」
許是沒有想到寧芙會對自己說這麼多,剛剛委屈的不得了的飄絮的心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而她也終於想起了自己來找寧芙的目的。
飄絮深吸一口氣,鼓足了勇氣:「當初的事情,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年少不懂事不懂分寸惹了大師姐生氣。而這次師姐回來我已經體會到了人情冷暖,我深知當初的事情是我不對,我發現,我是欠了師姐一句對不起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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