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任務者?!」白夏的白裙已經被血染得鮮紅,但她顧不得自己的傷勢,大聲責問著。
「我這是在幫他們,你知道什麼是廢物利用吧?」白瀲走到白夏身前,蹲下身來,用手輕揉白夏的頭髮,仿佛他們之間,還是那對好兄妹。
但白夏卻險些被噁心吐了,因為她現在已經知道,白瀲從來都沒有把她當成過親妹妹,他只是把她當成一隻圈養的寵物。
如果她聽話,白瀲便會寵著她,但如果她開始脫離白瀲的控制,白瀲就會對她露出猙獰的面目。
白瀲要的,就是絕對的服從。
他看著白夏迷茫而又恐懼的眼神,面露滿意之色。
「白夏,積分淪為負數的任務者就是廢物,他們已經無法給快穿局帶來任何利益。」白瀲慢條斯理地從身上掏出一條純白的手巾,輕輕擦拭白夏嘴邊的血跡。
白夏厭惡地將臉側向一邊,躲開白瀲的手,怒吼道:「就因為他們積分淪為負數,你就要這麼折磨他們嗎?!」
「對,從他們接受任務者身份的那一刻起,他們的命就是快穿局的了,我想怎麼對他們都可以。」白瀲見白夏不願配合,也沒有生氣,只是輕笑著收回手巾,重新起身。
「那你為什麼要把他們改造成系統?」白夏無力地問道。
「既然作為人,他們不能做出貢獻,那就作為系統,為快穿局服務。」白瀲理所當然地說道:「當然,最重要的是,在人變成系統的過程中,需要抽出靈魂,而靈魂正是快穿局能量的來源。看吧,這廢物利用得多充分啊!」
白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滿臉激昂,雙手平托向上:「世界上沒有垃圾,所有垃圾都是放錯位置的資源,而我的任務,就是將垃圾變成資源,讓快穿局越來越繁榮。」
「瘋子!」白夏猛烈咳嗽起來,血順著她的嘴角不斷溢出。
「白夏,你擁有的感情太多餘了。」白瀲走到轉換倉面前,轉過身來看著白夏,他身後的光照使他周身產生一圈光暈。
「我不止一次警告過你,不要和任務者走太近,我們和他們不同,他們只是螻蟻,而我們,可是神!」他臉上雖然沒有表情,但眼裡的瘋狂噴薄而出:「當神擁有了人類的感情,就不配再當神。」
白夏此刻只能費力地喘著氣,看著這個幾乎陷入癲狂的男人。
「很遺憾,白夏,鑑於你的行為,我想,你已經沒有資格當這快穿局的局長了,這位置,只能由我連任,我會讓快穿局永遠繁榮。」白瀲將身體側向一邊,露出他身後的轉換倉。
凌天在轉換倉中已經放棄了掙扎,他看著身受重傷的白夏,眼睛通紅。
白瀲看著這樣的凌天,不由嗤笑一聲,他用力敲了敲轉換倉,面露殘忍之色:「作為懲罰,白夏,我要你親眼看著,被你視為好友的人類,是如何被轉化為系統的。」
然後他的視線又掃過周圍的工作人員:「快點轉換,別讓我的好妹妹久等了。」
「是。」那些工作人員連大氣都不敢喘,急忙開始操作,只見他們用一個巨大的針管,從上方向轉換倉中注入紅色的藥劑。
那紅色藥劑如同一陣霧氣,慢慢融入轉換艙中的綠色液體,它所到之處,液體皆變為黑色,而身處在液體中的凌天,也開始面露痛苦之色。
抽生魂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而轉換倉中的藥劑,更是加重了這種疼痛,因為只有強烈的苦痛,才能使靈魂染上強大的怨氣,靈魂所能產生的能量,也將更加充沛。
但凌天沒有發出慘叫聲,他強忍著痛苦,努力讓自己的臉部表情維持平靜。白夏知道,凌天這是不想讓她產生太大的情緒波動。因為一旦她衝動,做出任何攻擊白瀲的行為,她將被以攻擊現任快穿局局長的罪名,永遠關入寒冰煉獄中。
這一切,都是白瀲布下的局,除掉不聽話的妹妹,由他繼續連任職位,徹底把快穿局打造成他理想中的樣子。
隨著轉換倉中的液體越變越黑,凌天已經痛不欲生,但他依然硬擠出微笑,艱難地說道:「白夏姐,我沒事,我一點都不痛,我就算變成了系統,也一定還會記得白夏姐的。」
此時白夏的心境和她記憶中一樣,疼得仿佛有一把刀在體內攪動,同時,她也將曾經發生過的事,再次重演。
由於極端痛苦,她的神力開始失控,猛然震飛壓制著她的治安隊隊員。緊接著,她提劍沖轉換倉砍去,但白瀲已閃身至轉換倉前,抬手阻擋她的劍氣。
但裹挾著神力的劍氣出奇地強大,哪怕白瀲已製造出屏障,但劍氣沒有被完全削減,劍氣的餘威依然穿透了他的身體。
「白夏,你失控了。」白瀲雖然嘴角帶著點點血跡,但眼裡滿是興奮:「你明知道這是我故意給你的陷阱,你還依然往裡跳,果然,神一旦與人之間產生聯繫,就無法成神了!」
「閉嘴!」白夏提劍沖向白瀲,白瀲沒有躲開,只是眼睜睜看著,白夏將劍送入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