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顧奕揚有些不贊成的叫了一聲,「皇祖母素來重視千歲宴,尋常日子不大辦也就算了,這麼重要的日子怎能什麼都不做?往後讓人怎麼看待皇祖母?縱然皇伯父如此打算,父王也該替皇祖母分說幾句。」
顧青時沒理他,邊上的俞夏嘆了口氣,「奕兒,你只知道你皇祖母的不易,可有想過你父王?陛下是個大孝子,天下皆知,如果不是有什麼隱情,他怎會如此決斷呢?既是個中緣由不能輕易叫人知道,還想讓你父王怎麼說?
你說你父王沒有替太后考慮,那你呢,你有替你父王考慮過嗎?你父王的身體這般境況,往後恐怕入朝為官都不能,若是在這個時候還惹惱了你皇伯父,你讓咱們家如何在京中立足?這些你都想過嗎?」
顧奕揚被她說得啞口無言,但又不願意輕易承認自己錯了,好在這時,一個人的到來打破了屋內尷尬的氣氛。
俞夏的便宜長子顧衡揚,終於下山了。
顧家的三個兒子相貌都是一個賽一個的出眾,本來顧衡揚略輸二弟一籌,可是如今他一身僧袍加身,一頭長髮用根竹簪松松垮垮的束起來,光是站在那兒什麼都不做,就給人一種超然之感,氣質十分出眾。
「孩兒見過父親,母親。」
顧衡揚打了聲招呼,便在位子上坐下,開始閉目養神,好似在默誦佛經。
「今天難得你們都在,以前飛兒還小,如今他也長大了,有些話,也是時候該和你們說清楚了。」
見人到齊,俞夏也不再去鋪墊那麼多有用無用的廢話了,直接切入主題。
「我和長生,打算在你們中選出一位王府的繼承人來,你們各自都是怎麼打算的?衡兒,你是兄長,你先說吧。」
「母親,孩兒雖然還在帶髮修行,但是出家之心已定,從此便與俗世無緣,這世子之位,還是交給兩位弟弟吧。」
顧衡揚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完全視名利為無物。
俞夏又看向顧奕揚,他想都不想,也拒絕了。雖然他仍然不贊成顧青時和俞夏明哲保身的做法,但是他知道,若是將福王府交給他,他未必能像父王一般走到這樣的高度,甚至對王府的責任之心還比不上弟弟,倒不如從中脫離出來,去自己拼搏一番。
俞夏等得就是這句話,人非聖賢,三個兒子中唯有顧飛揚同她相處的時間最長,也最貼心,她難免偏愛他。況且顧衡揚和顧奕揚都志不在此,並不是世子的最佳人選,強行把責任交託於他們,也不過是適得其反。
「既然如此,這世子之位便由飛兒繼承吧。」
「明日我便向皇兄請旨。」顧青時頷首示意。
「立世子是府中的大事,既然世子之位交給了飛兒,我還有一事要說。衡兒,奕兒,你們也都是能獨當一面的人物了,趁著我和你們父王還在世,借著今天的機會,這家,也一併分了吧。世子之位既然由飛兒繼承,加上他年紀還小,奉養我和長生便是他的責任,你們兄弟若是逢年過節得了空,就回來看看我們,若是沒空便作罷。至於家中的產業,分成五份,你們兄妹四人,還有我們夫妻倆各一份。」
「我沒意見。」
顧衡揚懂事起就在太后身邊,既是第一個被太后親自養大的孫兒,也是受她影響最深的一個,不僅對俞夏,對整個福王府都沒什麼感情,現在只心心念念著出家,自然是俞夏怎麼說就怎麼來。
「我不同意!」顧奕揚很是激動,「母妃,飛兒還小,況且我是他的兄長,怎能把奉養雙手的重擔都推給他?」
俞夏搖搖頭,「他既然是未來世子,又是你們兄弟三人中的既得利益者,照顧我們那是應該的。母妃知道你孝順,只要你有心,就算我和你父親跟著飛兒一塊住,又有什麼關係呢?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在俞夏的堅持、顧衡揚的無所謂中,顧奕揚神思不屬的簽了分家的契書。玉格和玉雅一左一右,各端了一個同等大小的檀木盒子過來。
「咱們府中的產業,有些是琴棋書畫,還有家具擺件,不好搬動,還有些年頭太久不能再用,索性折了價,換成了銀票。至於這盒子裡剩下的,便是田產和地契,你們兄弟千萬要收好。」
顧衡揚接了盒子,見這裡沒他的事,朝俞夏和顧青時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他一走,屋子裡頓時冷清下來。
「奕兒,你怎麼了,臉色這樣不好?」
俞夏見他臉都白了,唇上也沒有一絲血色,連忙派人去請了府里的大夫,屋子裡的人因為他突然生病鬧得手足無措,顧奕揚卻坐在位子上,費了極大的力氣才讓自己終於說出話來,「母妃,這分家一事,你可是早就有了主意?」&="&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