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帝一嗓子喝住了所有人,讓本來就勉強大著膽子的內侍們「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嚇得瑟瑟發抖。
「皇上,連你也要忤逆哀家?」
「家事而已,何談忤逆?」
長安帝是個護犢子的,太后要是怪罪俞夏,那是她們婆媳之間的事,他不會摻和,可這責罰要是落到顧青時身上,他就做不到冷眼旁觀了。
說老實話,他也覺得太后這樣緊緊不放沒什麼必要。
「今日大家都是乘興而來,焉能灰興即去?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大事,還是先開席吧。」
長安帝這和事佬當得也煩了,絲毫不給太后機會,直接揮揮手,隨即便響起了禮樂聲,伴著舞娘們婀娜多姿的舞蹈,一道一道看起來便讓人食慾大開的菜品被呈上來,還有用琉璃杯子裝著色彩艷麗的果酒。大家說說笑笑,吃吃喝喝,原本尷尬僵持的氛圍緩和了不少,只有太后,板著一張臉坐在最上方,半天沒有開口說出一句話。
宴席既開,不乏有人舞劍助興,興致來的時候還有人即興作詩,或者放聲高歌,氣氛越發輕鬆自在。
偏偏就在這時,太后又來搞事情了。
「皇后,臻臻呢?現在何處啊!」
太后一開口講話,宴席上的奏樂聲頓時小了不少,本來長安帝正和顧青時低聲交談呢,現在也停了。
「母后,臻臻現在在劉庶妃的宮裡養著。」皇后就知道太后一出來,這宮裡便消停不了,回話時也沒有忘記擰長安帝一把,像是在說,都怪你這個罪魁禍首!
「嗯,哀家這段時間調養身體,也許久沒見到她們了,來人,去把劉庶妃和臻臻請過來!」
宮人沒有立刻應是,而是先看了皇后一眼,見她微微點頭,才應了聲「喏」退了下去。她的小動作沒有躲過太后的眼,太后心中暗恨如今連皇后都敢踩在她頭上,又默默給皇后記了一筆。
由於事先通過氣,劉庶妃和臻臻來的很快,本來兩刻鐘的路,才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說這其中沒有貓膩,誰信呢?不過都是看破不說破。
唯有長安帝,一見到劉庶妃現身,臉色頓時鐵青。他喜怒不形於色這麼多年了,如此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可不多見,看來當真是對劉庶妃厭惡到了骨子裡。
劉庶妃給幾位主子請過安後便低調的退到了一邊,她有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太后卻鐵了心要給她體面,拉著她的手不讓她走,對著她誇了又夸,直到實在夸無可誇了,才賜下了一大堆的賞賜,讓人把東西送到她的宮裡。
恨不得把劉庶妃的待遇提了又提後,太后才終於想起了顧臻臻,朝著她招招手,「來,小臻臻,到皇祖母這邊來。」
「皇祖母。」顧臻臻十分依戀的將頭枕在她的膝上,「臻臻好想您。」
「這孩子,都這麼大了還撒嬌。」太后嗔怪道,「日後等你大了,許了人家,若是還這麼粘人,可讓皇祖母怎麼放心得下?」
「皇祖母,臻臻不嫁人,一輩子陪著您!」
「又說孩子話,也是,你還小呢,皇祖母還想多留咱們臻臻幾年呢。臻臻,你想不想爹爹啊?」
「爹爹?」顧臻臻轉了轉眼珠,「想的,不過比起爹爹,我更想皇祖母!」
「好孩子,來,你爹爹就在那兒,還不快去向爹爹請安?」
顧臻臻從來不會違背太后的話,乖巧的應了聲是便去了,只是……當她站在顧青時面前,看見他的一條手臂還搭在俞夏身上時,十分仇視的瞪了俞夏一眼,「你是誰,大庭廣眾之下怎麼能與我爹爹如此歪纏!」
「噗!」
太后很不給面子的笑出聲來,本來她養顧臻臻,一來是打發時間,畢竟後宮就仿佛一潭死水一般,養孩子就像養個活物似的消磨時光;二來也是想故意噁心噁心俞夏,她就是要她們母女離心!沒想到顧臻臻戰鬥力這麼強悍,一上來就拋下了這麼大的雷——她竟是連自己的親娘都不認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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