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亦揚志不在此,他只想當個軍醫,甚至不求級別,心甘情願為每一位士卒醫治。
這一番高端的眼神交流局,讓元帥和亦揚都十分滿意,亦揚就喜歡這樣的領導,有大局觀,也注意細節,還有足夠的實力,簡直就是完美的上司。
然而,等亦揚的視線轉到自家三哥臉上,頓時就在他震驚的神情中消彌於無形。
哎,他家三哥果然還沒有完全相信他的玄術實力,這不,又被震驚到了。
「元帥,我可以先回家休息嗎?」話說到這裡,眼神卻明顯地指向薛三哥,那意思就是——順便帶上我家三哥回家休息,他們兄弟兩個有話要談。
元帥瞬間領悟到了亦揚眼神中傳達的意思,差點沒忍住噴笑出聲,好險把這陣笑意給咽了下去,假作深沉地嗯了一聲,允了。
亦揚謝過元帥,拉著自家三哥回家去了。
他此行確實是累,但跟自家三哥解釋一番的力氣還是有的,只不過,解釋的時候,炙陽時不時鬧騰一下,惹得亦揚有幾分心煩,頭也不回地直接把炙陽甩去了院子裡。
「你自個人去院子裡曬太陽吧,太陽還沒下山,還能曬上一會兒。」
說完,亦揚繼續跟自家三哥解釋,只是,薛三哥震驚到嘴巴大張,眼瞅著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了,亦揚長嘆一聲,手動幫三哥合上嘴巴,無奈道:「三哥,炙陽主要以光照為食,擱哪兒都能活,你不用管它。」
亦揚說得雲淡風輕,薛三哥卻是把被亦揚合上的下巴,又跌了下去。
尼瑪,他在意的是這個嗎?他在意的是亦揚的態度啊!說好的絕世珍品,說好的獨一無二呢?就這麼隨隨便便扔出去任其自生自滅,真的沒有問題嗎?總感覺,有點把元帥的威嚴也隨手扔去院子裡就地滾了幾圈的感覺,莫名有點心虛是怎麼回事?
亦揚可看不透自家三哥豐富且過分的心理活動,接連喚了幾聲,也沒能喚得自家三哥回過神來,索性一張靜心符拍過去,強行讓他冷靜了下來。
「三哥,現在我可以繼續解釋了嗎?」亦揚禮貌地詢問著,直問得薛三哥啞口無言,恨不能對天翻個大白眼。
沒辦法,暫時不敢對他家小弟放肆,怕再被拍張看不見的符,被強行定個全新的狀態。
薛三哥的恐慌,誠實地寫在了自己的眼睛裡,亦揚被逗得悶笑出聲,笑完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好啦,你是我三哥,我還能害你不成,你別擱這兒瞎想啊,不就是懂點玄術嗎?不就是會畫符嗎?不就是會破陣嗎?你想想,你仔細想想,又能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呢?於我而言,就是普普通通嘛!」
亦揚一本正經地忽悠著自家三哥,在靜心符的加持下,薛三哥愣是迅速接受了這個設定,然後,就繼續堅定地信任著自家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