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可別亂說話,等下被那位聽到你就完了!」
……………………….
御花園內,世家女們各自聚攏在一堆相互攀談著,內容自然是今早關於芳華殿的最新消息。
「大殿下到———」
瞬間四周的交談聲消聲滅跡,紛紛朝著一個方向行禮。
這皇宮內能被尊稱一聲殿下的人只有大皇女蕭念晚。
「搞得這麼緊張幹什麼?大家隨意。」
阮清沫笑看著眾人。
眾人心裡不自覺咯噔一下,總感覺這大殿下知道她們在說些什麼。
可仔細想想也不應該,她的心思哪裡會有這般縝密。
要說心思縝密之人,當屬二皇女蕭鳶。
「皇姐,三皇妹昨夜去了芳華殿,今日竟然沒有出現?莫非是生病了?」
蕭鳶看向阮清沫,表情很是疑惑。
「要你管,成天沒事幹瞎研究什麼,怎麼?平日也不見得你多關注蕭意歡,今天倒是姐妹情深了,說出來也是搞笑。」
阮清沫絲毫不客氣,語氣直白。
這蕭鳶最愛說這些陰陽怪氣的話,她當然沒有看到蕭意歡去過芳華殿,要說她心思細密也是真的,很容易就猜到蕭意歡今天沒來肯定與原主有關。
「你!」
蕭鳶氣到臉都青了,但也不敢說什麼。
她父家的地位不比明家,心裡雖然嫉恨到發狂,但也明白自己絕不能做什麼,說到底這蕭念晚就是運氣好罷了!
眾人也是自覺低頭,大殿下這絲毫不知道收斂的性子還不是女皇陛下寵的。
「殿下,注意您的用詞!」
大部分人不敢說什麼,但凡事也會有例外。
年過半百的禮儀官說話了,滿是皺紋的臉上滿是不認同,旁邊的家人想要阻止都來不及,紛紛害怕不已慌忙下跪。
「秦司禮,您都這麼大把年紀了……還真是老當益壯,倒是羅郎君的福氣,本殿下這用詞是否恰當呀。」
阮清沫開口。
這句話一出,全場都捂嘴笑了,轉而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秦司禮。
「你!」
秦司禮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臉上躁得慌。
要知道她這麼大把年紀還去逛花樓,那男子還是比她小几輪的年紀,傳出去只會被人說為老不尊。
讓她震驚的是,大殿下怎麼知道?
「家母不適,臣先行告退。」
身邊的女人強力拉住自己的母親離開,臉色陰沉,心裡決定往後可不能讓她出來了。
眾人紛紛退後,這大殿下當真是惹不起。
很快,原本定為三個時辰的賞菊會直接還沒有一個時辰就早早結束。
「公子,賞菊會已經取消了。」
魏家,家丁急匆匆趕來說道,原本已經踏上馬車的蔚沉淵拉開車簾。
「怎麼回事?」
魏沉淵蹙眉,歷年來賞菊會不可能這麼快就結束了。
女子有女子的賞菊區域,而他們世家男子自然也有一片區域。
「聽說是御花園那邊,大皇女一直在,說話不饒人,大部分人就提前走了。」
賞菊賞菊,沒人欣賞自然就結束了,既然已經結束,那他們也就沒有必要入宮了。
「回府。」
魏沉淵下了馬車,轉身看了看皇宮的方向。
心裡總感覺空落落的,仿佛今日不去皇宮就會錯過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可賞菊會結束,他暫時沒有官職加身,並不允許隨意入宮,應是昨晚沒有休息好吧。
頤若殿——
此時夜幕降臨,窗戶外的風聲很大,趴在床榻上的蕭意歡睫毛顫了顫。
「頭好暈……」
蕭意歡感覺自己整個腦袋就像鉛球一樣沉重。
她不是應該在男神的演唱會現場嗎?
好不容易搶到票,她全程都十分激動,見著男神出來的那一刻就忍不住尖叫起來。
後面…………怎麼來著?
難道是因為自己太過激動暈倒了?
那她也太慘了吧!
聞到若有似無的藥味,她現在應該是被送到醫院了。
嗚嗚嗚嗚嗚……實在太丟臉了,蕭意歡乾脆裝死不想睜開眼睛面對一切。
「歡兒……歡兒?」
正在蕭意歡獨自悲傷的時候聽到身旁一聲呼喚。
聲音簡直太好聽了,下意識她就睜開眼睛。
好……好……好好看的帥哥啊!
蕭意歡眼睛睜大,一雙眸子緊盯著慕容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