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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的話也沒人信啊!」

這點管家漢森還是敢保證的,因為他很清楚,人和人不一樣,人和人的話語權也不一樣。有的人隨便一句話就能定人生死,有的人哪怕賭咒發誓,拿全家全族性命擔保說自己說的是真的,也不一定有人信,甚至說多了讓人厭煩。

被一腳踢死都很正常。

農奴的話,連接觸有話語權的人都困難,更別說向人舉報伯爵是女巫了。

「我明白了,那你去收拾首尾,以確保上級教堂派人下來調查,不會出現問題。」丁水繼續相當直接的吩咐道。

「是,伯爵大人。

我的想法是,把城堡里膽子比較小的下人女僕,以及附近可能知情的農奴全部換掉,將信仰虔誠的也換掉,以避免上級教堂派人下來調查他們說漏嘴。

或者哪怕不惜性命也要舉報您。」

管家很清楚,他現在已經上了自家伯爵這艘賊船,背叛伯爵必死無疑,這一點卡爾曼他們就是前車之鑑。教廷出手圍攻剿滅伯爵,哪怕他僥倖沒死,大概率也會被教廷當做異端給直接燒死。

他已經上了丁水這艘女巫船。

說自己是虔誠信徒也沒人信啊!

所以如今最佳辦法,無疑還是儘量幫伯爵隱瞞,因此他自然得用心謀劃:

「目前也就離城堡較近的一些農奴可能對此事知情,或者有看到您被燒死以及之後復活的事。離得遠些的農奴對此大概率是不知情的,所以把離得近的農奴,與離的遠的農奴稍微調換一下。

應該就能避免農奴泄密的問題。

畢竟上級教堂派下來的教士,不可能針對所有農奴進行盤問,估計最多也就問問離得近的,把不知情的調過來。

想來問也問不出什麼。」

「換掉一批膽小的下人女僕是同樣的道理,前者換農奴需要小心低調,後者的話甚至可以高調點,高調的對外表示不是換,而是要新僱傭批下人女僕。

畢竟剛剛城主的管家也說了。

我們這發生瘟疫,神父連帶著他帶來的傳道士和聖騎士全部感染死亡,而我們城堡一個人沒死,確實不大合適。

正好可以說換掉的下人和女僕。

都感染瘟疫死了。

至於換下來的人,可以先把他們送到偏遠的農莊中,讓他們在農莊暫住。

等事情平息解決再把他們帶回來。

以人手短缺的理由招他們回來。

想來他們應該是能夠理解的。」

聽到這,丁水雖然覺得管家漢森出的主意沒什麼問題,即便有瑕疵也是小瑕疵,但還是認為太麻煩了,當即道:

「如果下來調查的教士,詢問附近新搬過來的農奴,他們是什麼時候來這的,詢問他們知不知道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知不知道附近發生過瘟疫,他們說自己剛搬過來的,那不全都暴露了。

太麻煩了,你就直接對外說,我們伯爵城堡這邊也因瘟疫死了些人就行。

其他的不用管了,也別折騰!

大不了我改一下來人記憶。」

如果這是個西方魔幻世界,丁水出于謹慎,出於擔心光明神真的存在,可能會選擇採納管家漢森的建議,但一個普通凡俗世界,根本沒必要那麼麻煩。

大批量改動多人記憶有點困難。

但改動幾個人的記憶輕輕鬆鬆。

何必非得折騰自己人呢,回頭折騰一下,下來調查的上級教堂教士便是。

管家漢森先是一愣,但轉瞬就理解了丁水的意思,並頗為驚恐的看了一眼丁水,便又立刻低頭,表示自己明白。

文化上終究有些許差異,他理解當中的改變記憶就是能隨意操弄靈魂,這手段在他們的傳說當中,幾乎跟地獄裡面的惡魔以及魔鬼差不多。可以說此刻丁水在他心目中,已經從火焰女巫,升級成了火焰靈魂女巫,甚至魔鬼女巫。

不過倒也沒有什麼負面影響。

無非讓他變得更加忠誠。

事情安排好後,眼看天色已晚,丁水當然是立刻派人通知廚娘準備晚飯。

半小時後,等丁水正式坐到餐桌邊看到自己晚飯時,真的根本繃不住,太慘了。那麵包雖然不是黑麵包,同時裡面看著也沒有沙子石子,但跟丁水印象當中的鬆軟麵包,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感覺連實心大饅頭都不如。

那乾巴和堅硬程度,往嘴裡一放隨便嚼兩下就得開始懷疑人生,這種日子活著有意思嗎?伯爵是不是太苦了點?

再抿一口牛奶,又腥又甜又怪。

甜的發齁,好像還放了香料。

至於剩下迷迭香加一堆羅勒葉搞的燉肉,死不瞑目鹹魚披薩,以及放了好多香料和黃油的蘑菇湯,真的很絕望。

這邊的廚娘才是真女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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