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昭柔聽了她的話慢慢止住哭泣,她愣愣的看著俞琪,不知在思考些什麼。
直到林梓墨和林梓潼兄妹兩人也爬上床,一人抱住她的手臂,「師公,你不要哭,以後我們會乖的。」
「哎,梓墨和梓潼真乖。」
顧昭柔回過神來,突然破涕為笑,抬手揉揉他們兄妹兩人的頭,再摸摸自己懷裡的林梓軒,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一臉認真堅定的俞琪,一陣暖流湧上心頭。
過了一會,她緩緩開口道:「既然你要拜我為師的話,那就為我斟茶磕頭吧!」
「我選一個比較好的日子吧!」俞琪回答道。
「不用,今天就很好。」
顧昭柔搖搖頭,今天是她從出事以來最輕鬆的一天,因為她再也不是孤家寡人了,對於她來說,有了自己親人。
俞琪見狀也不再堅持,立馬倒了一杯茶跪下,把茶杯雙手舉過頭頂,沉聲道:「師父請喝茶。」
「好。」
顧昭柔滄桑的臉上露出一個明媚婉約的笑容,雙手接過她手裡的茶杯喝了一口,接著道:「快起來。」
「師父,以後你叫我琪琪就好,我的長輩都是這樣叫我。」
俞琪笑著站起來說道,想到院長媽媽和失蹤的姐姐,心裡猛的有些難受。
「好,琪琪。」
顧昭柔點頭,從順如流的換了一個稱呼。
現在她的臉上,充滿著若隱若現的笑意,整個人如同枯木逢春,讓人瞧了,心裡直歡喜。
「琪琪,我想跟你一件事情。」
「師父,你是想說你的手腕嗎?」
俞琪聽了她的話,笑著出聲回答道。
「你怎麼知道我是想說手腕的事情?」
顧昭柔聽了她的回答下意識出聲詢問,但是馬上又想到她是一個醫術高明的大夫,這個問題應該是瞞不住她的。
她隨即搖頭笑了笑,「也對,這應該是瞞不住你的。」
「不過你放心,雖然我的手腕傷到了,但是把那些針法教給你還是沒有問題的,你不用擔心。」
她是手腕是不能長時間在刺繡了,但是繡上幾針還是可以的,如果把雙面繡之類複雜的那些針法教給她勉強是可以的,只不過手腕可能會傷得更重。
但是這不要緊,反正她都已經繡不了了。
「師父,我能治的。」
俞琪見她還笑著寬慰自己,一臉認真的對她說道。
「什麼,你能治?」
顧昭柔的語氣很是激動,隨後想到自己的手腕是請了很多有名的大夫都治不好的,一時間激動的心情又暗淡下來。
「師父,我真的能治,只不過你的手腕是經過幾次嚴重的傷害,所以才會變成這樣的,所以治療的過程有些緩慢。」
俞琪見她的樣子,知道她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手腕能治好,對她開口說道。
「師父,我從不說謊話,能治就是能治,不能治的,我也是無能為力。」
「我相信,我相信你……」
顧昭柔眼角泛著淚花,她現在堅定俞琪能治好她的手腕了。
之前請來的那些名醫,全部都沒有說不出來她的手腕其實是受過幾次嚴重的傷害,而琪琪她卻知道。
這證明,琪琪的醫術,一定是比他們更好,而且就算真的治不好,最差的情況又能怎麼樣呢?還不是跟現在差不多。
「師父,別哭,這應該高興才對。」
俞琪不由得笑著搖搖頭,把她臉頰流下等的淚痕擦乾淨,接著道:「師父,我能問問你的手腕受的幾次傷是怎麼回事嗎?」
「可以的。」
顧昭柔點頭,接著對她說道:「第一次受傷,是在……」
不知過了多久,李嬸和李叔賣完自家種的菜走進來的時候,聽見俞琪對顧昭柔的稱呼,笑著打趣道:「喲,看來是我來晚了,這拜師已經拜完了。」
「李奶奶……」
林梓墨和林梓潼仰著臉乖乖叫她。
「哎,乖。」李嬸笑著答應一聲。
「李奶奶,你已經來晚了,剛才的事情,娘親就已經拜師磕頭了。」
林梓墨開口對李嬸說道,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告訴他們,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有了一個師公,而且她還很溫柔。
「是嗎?那可真是太好了。」
李嬸聽了他的話哈哈大笑幾聲,接著對俞琪說道:「那昭柔什麼時候跟你們回家?還要再養幾天嗎?」
「我不用再養了,已經好了。」
不得俞琪開口,顧昭柔便急忙開口說道。
每天待在醫館這裡也是要付銀子的,如果她再帶幾天,恐怕又是一筆不小的銀錢,還是不能再待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