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集所有工友到大廣場上集合。
說是廣場,其實就是工廠門口的一塊空地,平日裡開會都在那裡。
等鋼鐵廠的工人們議論紛紛的,來到此地時,看著前面台子上站著的幾個軍人還有安景之的模樣,都各有猜測。
「安景之真回來了?他還敢回來也不怕被抓住打死。」
「聽說是有誤會,昨天上午就回來了。我也覺得可能是有誤會,他要真叛國還敢回來嗎?」
「那誰說的准,說不定是在國外混不下去了就想回來呢?」
安景之站在台上,衝著台下站著的安國生與李紅娟笑了笑。
今天這場大會是陳洪江主動要求的,為了幫安景之洗刷冤屈,如果不是領導主動站出來幫安景之澄清的話,恐怕這個罪名他會背一輩子。
鋼廠的廠長清了清嗓子,手裡拿著大喇叭說道,「大家安靜一下,叫大家來是有一件事要跟大家說說。」
說完後他朝著旁邊站著的陳洪江點點頭,然後便把喇叭移交給了陳洪江。
陳洪江接過喇叭,一步上前站在了廠長的位置上,「大家好,我是安景之的老領導,今天找大家過來也是想跟大家澄清一件事情……」
「總之安景之同志是一個好同志,絕不是叛國賊,以後大家不要再誤會,傷了同志的心。」
對外的解釋是安景之這兩年在國外學習機器製造,忍辱負重,學成歸來,回國報效祖國,具體細節沒有說,也不方便說。
有廠長背書,又有軍隊的人站出來幫忙解釋。
工廠的人都信了,這時候的國家公信力很強,可以說國家說什麼他們就會信什麼。
陳洪江解釋完後,李紅娟和安國生都沒忍住紅了眼眶,李紅娟更是流淚不止,旁邊的王彩萍安慰道,「好了好了,哭啥事情說清楚就好了,我就說景之這孩子怎麼也不可能變得這麼壞。」
「是呀是呀,咱們都誤會景之了,這孩子受了這麼多委屈,昨天他剛來的時候,咱們還那樣盯著他,想想都有些後悔。」
王彩萍心裡也有些心虛,保衛科的人是她叫人去叫來的,安景之回家後連口熱水都沒喝上就被帶走了,明明作為鄰居,她可以端一碗熱粥熱飯給對方,但她沒有。
想起台上站著的首長說起安景之這兩年是為國家受的委屈,王彩萍這顆心像是被人攥來攥去一般,難受的不行。
說起來她也是看著這孩子長大的長輩,怎麼就連一杯熱水也不給對方倒呢?
今早跟安國生搭話的那位工友算是明白為什麼安國生今天心情那麼好了。
他對著安國生恭喜道,「老安,你生了一個好兒子。」
安國生又聽到了兩年前經常聽到的話,工友們都非常羨慕他有一個這麼出息的兒子,可兩年前突然就變了,從你生了一個好兒子,變成了,可惜生了這麼個兒子。
他又哭又笑,用了極大的毅力,忍住了自己崩潰的情緒。
拳頭攥緊,青筋暴露,眼睛緊緊的盯著台上的那個青年,嘴角帶著笑容。
陳洪江解釋完後把喇叭還給了廠長,對方拍了拍喇叭,對著工友說,「好了,今天就是藉此機會給大家解釋一下這件事情,沒事了,大家散了吧,趕緊回到工位上。」
關了喇叭,廠長走到安景之面前,笑容慈祥,「我就知道,景之這娃咋可能會是逃兵?我們鋼廠子弟不可能出那沒卵子的人,好好干!」
安景之與對方說了幾句話,便跟著陳洪江走了。
他的話大部分已經被證實了,小部分只需要他慢慢的露出自己的能力就能夠坐實。
只有他拿出足夠多的能力才能證明他的這些話都不是推脫之詞,才能證明他不當飛行員遠比當飛行員為這個國家能貢獻更多。
這次回來若不是他拿出的那份圖紙,憑他空口白話,就算他的想法是真的,恐怕也難以洗刷逃兵的罪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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